白胜利告诉万璟:“我有两套房子。”
“那套房子在哪买的?”万璟参加了白胜利的婚礼,知道白胜利在河西区阳光森林有一套房子。
“在红巾小区三期买的。”白胜利跟万璟解释买房的原因:“我媳妇怀孕的时候,我们在红巾小区三期租了一套房子住,红巾小区三期离我媳妇单位特别近。本来没想在红巾小区买房子,后来房主想卖房子,我们不想搬家,就把这套房子买下来了。”
谭玉敏问白胜利:“你们在红巾小区住了几年啊?”
白胜利说:“在红巾小区住了将近四年,去年我女儿该上幼儿园了,我们才搬回阳光森林来住。”
万璟笑着说:“你们还是有钱,买了房子又买宝马汽车。”
“老白的媳妇是友艾科技研究院的院长。”谭玉敏神秘地举起三个手指头,对万璟说:“年薪得有这个数。”
万璟非常惊讶,叨咕了一句:“那么多啊!”然后用问询的眼神看向白胜利。
谭玉敏看着万璟小声地笑了:“呵呵呵,民营企业的工资都保密,不要难为老白了。”谭玉敏又为刚才的猜测提出了佐证:“我给你比较一下,我们研究所是大修汽车公司的二级单位,我们所长一年的收入在二十万左右。友艾科技是民营企业,也是上市公司,效益还好,友艾科技研究院院长肯定比我们研究所所长挣得多呀。”
万璟苦笑了一下,自嘲地抱怨:“咱们六个同学,喝酒的那三个,一个教授、一个房地产公司高管、一个老板,”万璟看着谭玉敏和白胜利“你是高级工程师,老白是机电大市场的部门经理,”万璟叹了一口气“只剩下我这个基层的小公务员,挣得最少了。”
谭玉敏笑了笑对万璟说:“你以为我和老白比你挣得多呀?我估计差不多,先不说每个月的工资是多少,就说全年的总收入吧,大钱小钱都算上,咱们三个的年收入都超不过十万块钱。只要不是单位的大领导,在单位是普通的工作人员,年收入肯定超不过十万块钱,在什么单位都一样。”
万璟的年收入只有六万多块钱,谭玉敏和白胜利的年收入都不到十万块钱,即使比自己高一些也高不了多少,还是在同一个收入阶层,万璟虽然还是羡慕喝酒的那三位同学,但心里也释然了,不再去谈论挣多少钱这个俗的不能再俗的话题。人的想法很复杂,有时候自己对自己的一些怪异想法都觉得不可思议。收入偏低的人,跟高收入的人相比较时,羡慕的成分更多一些,并没有多少纠结,如果身边的某个人,收入原本也是偏低的,突然有一天收入大幅度增加,把自己孤独地甩在了后面,自己的心境会很纠结,自己无力提高自己的收入时,甚至盼望着那个人的收入恢复到原来的水平,重新回到贫穷的舒适圈,跟自己为伍。
谭玉敏端起酒杯,稍微抿了一口,又把酒杯放下,高兴地延续着刚才的话题:“我虽然收入不高,但是我花销也小。我上班、生活都在汽车公司那边,那边比市内省钱,我每天走着上下班,不用买车,公交车都不用坐,上班下班都穿工装,连买衣服的钱也省了。哈哈哈哈,知足者常乐啊。”
李峰笑呵呵地问谭玉敏:“什么事啊,那么高兴?”李峰脸色潮红,坐在谭玉敏的正对面,简强挨着白胜利坐,苗树挨着万璟坐。
谭玉敏又笑了:“哈哈哈,穷人的乐呵事呗。”然后问李峰:“喝了多少酒了?”
“第一瓶刚喝完,第二瓶刚打开,还没倒呢。”李峰眼睛发亮,指着谭玉敏的酒杯,问谭玉敏:“哎,你自己把一小杯酒已经喝完了?”
谭玉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酒杯,确实空了,又抿着嘴笑了:“呵呵呵,我什么时候喝的呢?”
苗树拿起分酒器,又想给谭玉敏倒酒,嘴里还讲着道理:“老白不是说了吗,年纪大了,能喝点儿酒了。”
谭玉敏笑眯眯地问苗树:“教授,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还比我年长一岁吧?”
苗树马上反应过来,不能说女人年龄大了,喝点儿酒竟然说了实话,犯了大忌,马上开始赔礼道歉:“不好意思,口误,口误。是茅台酒好,茅台酒真是好酒啊,你喝了一小杯,一点儿都没上头。”苗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说:“我自罚一杯。”接着一口干了,喝完酒,把酒杯倒过来,一滴也没剩。
万璟打趣苗树:“这么好的酒,就应该一滴也不剩。”
李峰为苗树解围:“苗树跟我是一年的,你们四个是同一年的。苗树是一月份的生日,卡在元旦后春节前,按着你们城里的说法跟你们是一年的,按着我们农村的说法跟我是一年的。我在咱们班年龄最大,比老白和简强大了一岁半,今年四十了。我这次说的是周岁,因为三月份,我已经过了三十九周岁的生日了,哈哈哈哈哈。”
万璟恭维李峰:“你是老大哥,特别有老大哥的样。刚开始工作那几年,来了同学都是老白招待,最近这几年,主要是你买单。”
李峰赶紧谦让:“不不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