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沉文丽准备上班,看到姚卫民也挎着工作包跟她一块儿出了门,不由好奇笑着打趣道:
“怎么了姚同志,您老这白天在家闲了好多天,终于是准备到外面儿去为国家建设做贡献了是吧?”
“那可不,再闲下去,单位还没开除我,家里媳妇儿都要率先开始对我有意见了,能不慌么?”
姚卫民同样笑着调侃道。
“你就没良心吧,我什么时候嫌弃你在家歇着了?再说了,经常晚上不着家的人到底是谁啊?您老是属马莲虫的吧,掉头就忘?”
沉文丽不屑嗔道。
“得,咱还是甭聊这个了,我才说一句,好嘛,您老三句等着我呢,上哪儿说理去?”
姚卫民心虚,打算转移话题。
“别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今晚打算几点回来?”沉文丽抓着他的胳膊,眸子闪着一抹认真,平静质问道。
“差不多七八点钟的样子吧,看我干嘛,不信啊,得,我给自己多留点儿余地,估摸着九点来钟就能回来,别瞪我啊,十点钟,哦,十一点吧,保证到家!”
姚卫民想了想今晚的事情,他觉得还是说多点儿时间比较保险。
今天要去趟合作总社,把最近工程上的事儿跟马文勇汇报下,然后还要去棉纺厂找王科长交货进度的问题,下午去城外把货车交给杨跃进,最后还要跟刚子见面儿,安排外出人员的具体事务。
得,这么一琢磨,他发现,今天一天时间将会安排的非常紧张,晚上几点能到家,还真说不准。
姚卫民是个习惯把事情都做完后,才能静得下心来休息的人。
其实他这一天要处理的事儿,完全可以分成几天来办。
但性格使然,信奉的是做任何事及早不及晚,不喜欢拖到最后,仓促应付式处理。
“随便你,工作上的事儿我不会拦你的,但卫民你自己得注意身体,少抽烟,少喝酒,工作是干不完的,身体是本钱,知道么?”
沉文丽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带着真挚的关切神色,伸手替姚卫民整了整衬衫,柔声劝慰道。
“嗯,你也是,工作别那么拼,晚上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
姚卫民握了握她的手,两人在小区门口分开,各自骑去了不同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