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虽然不会说出来,但她问乖乖要回二宝的红包这一个举动恰恰正是乖乖说的那个意思,这时候听乖乖说出来,她愣了一下,旋即瞪眼道:“你保管个锤子,弟弟的红包放到你这里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没回!还说等弟弟长大了再给回他,怕是到时候别说钱了,红包你都找不出来一个!”
“你才会这样子,我领到好多红包,你就系这样拿走我的,我问你要钱钱你就不肯给回我了!”乖乖愤愤不平的反驳道,这是她亲身经历过的,这会儿说起那叫一个底气十足,感同身受。
一想起过年时收到的那么多红包都给了妈妈还要不回来了,她就心痛得几欲窒息。
白芷一时语噎,但很快就又反击道:“不就是只有那一次吗,我虽然说没有明着给回你,但你平时从我这里要的零花钱,还有买小熊饮料、买好吃的、买玩具的钱,花的也是这个钱啊。再说,你后来领的红包我还有没有没收过你的?不都是让你自己留着吗?现在我只要你把小姨婆给弟弟的红包给回我,又不是要你的红包!”
乖乖哑口无言,但又不甘心这么轻易将红包交出去一个,她先是朝苏清河看去,苏清河哪有勇气介入这对母女之间的斗争,赶紧低头看二宝,错开乖乖的视线的同时,也在暗叹二宝真是个让人省心的,妈妈和姐姐吵她们的,他睡他的。
乖乖又看陈娟华,陈娟华忙站起身,“我想起来厨房还在煮猪脚姜呢,我去看看火。”
看白建安,白建安头也不转,继续跟梁安聊着天。
她还想看黄宁来着,但有些心虚,毕竟红包是小姨婆给的,说好一个给她一个给弟弟的,她现在两个都要,理亏,也不好找小姨婆帮自己。
一圈下来,她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孤立无援!哦,还有个宁月,但她是不掺和家里事的,就算她非要去问宁大姨,宁大姨也铁定是跟妈妈一个阵营的。
乖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像揉成一团又展开的纸张,她脑海里刮起了风暴,目光四下打量,结果还真让她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自以为好主意的主意:既然是给弟弟的红包,那就让弟弟决定交给谁来保管!
至于弟弟能不能听懂,会不会说话或者用其它的方式表态,她还没有想那么“远”,或者说,她没有考虑过。
现在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弟弟已经睡着了。苏清河就跟个门神似的守在小婴儿床旁边,她可不敢将弟弟叫醒,真要是这样干了,到时候可就不是交出弟弟的红包能解决了,不但她的红包也保不住,还得感受痛彻心扉的父爱。
那种来自于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使得她望而生畏,又开始思考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拖延到等弟弟醒来。
就在这时,苏清河调成震动模式的手机在裤袋里震动起来,乖乖看着爸爸接听电话,竖起耳朵一听,顿时窃喜不已,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是舅公舅婆来了!
“我去等舅公舅婆!”乖乖说完,跟白芷保持安全距离,绕了半圈跑去门口开了门,眼巴巴的往外看。
白芷将目光从乖乖的小身影上转回来,看向黄宁,一脸头疼的表情,无奈的一叹,“真是失礼!”
“失什么礼啊,乖乖在旁的人面前可不这样的,这是不把我们当外人呢。就是这个性子有点跳脱,你们多担点了。”黄宁笑着说。
也就只有这一点还值得庆幸了,乖乖皮是皮了点,但不算熊,在公众场合也知道讲规矩。她多有眼力见啊,知道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可以捣蛋耍宝。
黄树瑞不止是夫妻俩一起来的,同行的还有苏清河大姨黄静和大姨夫,以及黄子琪小夫妻俩。黄静两口子每次来探望苏清河,肯定是跟黄树瑞凑一起的,一来是跟车,再者就是她们跟苏清河相对来说没有那么亲近。
大姨比苏清河的母亲只小两岁,比苏清河母亲还要早出嫁,虽然说嫁得不远,但苏清河小时候却是没怎么跟大姨见过几次,别说苏清河了,就是苏清河的母亲,自打姐妹俩各自出嫁后都很少见到了,主要还是苏清河母亲在世时回娘家的日子跟大姨回娘家的日子一般不怎么对上。
苏清河大姨嫁得近,通常都是年初二回娘家,当天回当天走。苏清河母亲嫁得远,苏清河兄弟俩又喜欢在外公家玩几天,所以一般都是等年初二苏清河小姑拖家带口回家又走了,他们一家子年初四才出发。
至于为什么不是年初三走,好像是说正月里单数日不探亲来着。
如果说苏清河母亲还在世的话,大姨自己来看姐妹还挺好,但这不是苏清河父母都不在了吗,她跟苏清河中间还隔了一层,所以往来倒是没有那么密切。哪怕是亲戚,走动得少了,其实也就只有亲戚的名头了。
当然,这个不亲近是跟苏清河跟小姨和舅舅的亲近程度作对比的,小姨虽然也隔了一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