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之前在师妹心里,我和废柴师兄不是狼狈为奸啊。”路明非露出贱贱的笑,“多谢师妹抬爱,什么时候我在你心里能和师兄一个档次啊?”
“下下下辈子吧!”夏弥冲路明非扔了个大大的白眼,她看了眼绘梨衣,“师兄你媳妇就在这儿,还敢调戏良家妇女,你比芬格尔师兄还恶劣啊。”
“言归正传哈师妹。”路明非咳嗽两声,“你师兄我只是口花花了点,有的男人可是想监禁你十几二十年呢,你是怎么回应的啊?”
“你觉得我有答应的可能么?”夏弥深吸一口气,“我原本还想陪奥丁虚与委蛇一下,但他这个要求提出来,我连装都懒得装了,而且白王的力量也快消散了,我必须在这之前为自己谋得一条出路。”
“可师妹你不是说哪怕白王的力量加上‘重石’,也没办法威胁到奥丁他们的性命么?”路明非对夏弥问。
“是的,但除了死,他们现在最担心的应该是那棵树的情况。”夏弥说,“我看着奥丁面具下的双眼,我说我知道我杀不死你们,但我可以让你们迄今为止的努力付诸一炬,你们藏也藏不住,老唐找不到那棵树在哪,但你们瞒不了我,这么多的‘重石’,我砸也能把那棵树砸给得半废。”
“我靠,你这么威胁他们,奥丁那家伙不得气个半死啊?”路明非也被夏弥的凶狠给惊到了。
“应该是蛮生气的,这次奥丁连装都装不住了。”夏弥说,“他面具下看我的眼神变得冰冷又狠戾,仿佛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因为我触动了他的逆鳞,三番四次的,这是他决不允许的事。”
“盯着我看了几秒钟之后,奥丁缓缓的开口,他说我破坏不了那棵树,如果他们全力防御的话。”夏弥顿了顿,“奥丁说他并不否认他们会付出一定的代价,但最终我的代价会更凄惨,他已经看出来了我借用了不属于自身的外力,并且这份力量是有极限的,如果我真的能杀死他们我应该会第一时间这么做,但我没有,所以这份力量的极限在他们的承受范围之内。”
“这老家伙,脑子确实好用啊。”路明非低骂一句。
“如果他们有把握在不威胁到自己生命的前提下逼出你的底牌,那他们为什么不这么做呢?”楚子航对夏弥问,“是害怕受更严重的伤么?”
“不,我想他们应该是怕那棵树遭到什么意外。”夏弥摇摇头说,“虽说他们嘴上说有把握,但哪怕很小的概率他们也必须避免,如果能够说服我当然是更好的,但如果我决意和他们撕破脸,他们也不打算放过我。”
“可奥丁那老家伙提的要求实在太无理了。”路明非忍不住皱眉,“那不就只剩最后一条路可以选了么?”
“其实如果真的要拼到鱼死网破那一步,我一个人也没什么把握,最后大概率还是奥丁他们活下来。”夏弥顿了顿,“但好在这次我不是一个人。”
“你本来就不是一个人。”路明非也学夏弥顿了顿,“师妹你是头母暴龙啊!”
“你才是母暴龙,你全家都是母暴龙!”夏弥狠狠瞪了路明非一眼,“你到底要不要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不想听就出去!”
“好好好,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我全家都是母暴龙好了吧。”路明非做出投降的姿势,“师妹你继续说,我闭嘴。”
“你们难道忘了一个一开始出现过的、但后来却忽然消失的人么?”夏弥提醒道。
路明非的眼神下意识的就瞥到屋子里某个眉毛下耷拉的家伙了,路明非刚想揶揄一句“老唐你还有戏份呢,我还以为你早杀青了”,但他答应了夏弥闭嘴,于是把嘴唇咬的死死的。
“我当时的出场帅么?”老唐的嘴里说着不着调的话,但语气却幽幽然的,表情也破天荒的冷了下来,“毕竟当时老子,是真的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啊。”
“老唐你干嘛了?”路明非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了,他很少见到老唐这副模样。
“‘烛龙’。”夏弥低声说,“老唐释放了‘言灵·烛龙’。”
“你说的是……完整版的‘烛龙’?”路明非脸色都变了。
“是的,其实我早就感应到了,在我借用白王的力量时,我就感受到了空气中火元素的异常。”夏弥轻轻点头,“整座尼伯龙根的火元素都变得躁动,往某个位置聚集,那是老唐落水的方向,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这家伙没死,并且他一直蛰伏着,准备他的杀招,所以我不要钱似的挥霍白王龙骨的力量,因为我要分散奥丁他们的注意力,我要拖延足够的时间,在这家伙准备完成之前,我不打算留给奥丁他们喘息的机会。”
路明非这次真的彻底惊到了,他从没想过,哪怕是龙王之间的战斗,也不仅仅是以力相博的简单械斗,其中充斥着不逊于人类智慧和狡猾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奥丁他们以为夏弥是蝉、自己是螳螂,可殊不知老唐这只黄雀已经等候已久了。
“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