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大院子弟,从小就是孩子王,为人处世带着股优越感和随意感,这种痞气让女孩子们很难抗拒。
张和美张张嘴巴,很怕他撂挑子不结婚了,只能瘪瘪嘴扭头冲贝芸溪道:
贝芸溪,你与浩南哥都分手了,能不能不要拿着要死要活威胁人,这样多没有意思?
你瞧你从喝药到现在,浩南哥有去看你一眼吗?
自取其辱一次就够了,你现在又来个跟踪后的巧遇?
你长得不错,干嘛要在我家浩南哥这棵大树上吊死?
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也不过如此嘛,我如果是你压根都没脸踏进这家店……
鲁新蕾气得要站起来理论,被贝芸溪给拉住。
贝芸溪在纸上不紧不慢地写着:
他们是陌生人,说过的话我们就当没听到。
咱们姐妹三个好不容易出来吃顿饭,不要因为他们影响了心情。
我们自己掏钱吃饭,吃得理直气壮!
没道理往后他们出现的地方,咱们就要躲着。
她现在不能说话,不代表以后不能,而且贝芸溪心里有个小账本,该讨要的债,绝对分毫不少。
但她不希望鲁新蕾与他们对上,谁知道因为她的插手,鲁新蕾的命运被重写,如今会不会重归原来的悲惨呢?
鲁新蕾心里憋着火,身子没动,嘴巴却说:
芸溪,有些人太自以为是了,学校外面能吃饭的地方就这么些。
凭什么咱们碰上他们,就是跟踪制造巧合?
说话也不过过脑子,我们下课就去艺术长廊了,谁有闲情打听他们这些靠着爹妈、每天无所事事四处闲逛的人!
还是说这新开的春饼店是你们开的?但凡进来的人,都是跟踪你们,对你们有意思的?
张和美脸色不大好看:
跟不跟踪,你们心里自己清楚,不要心虚地攀扯别人!
正说着呢,店里的服务员已经将一只烤鸭端上来。
纪晴瑶冷着脸说:服务员,我们没有要,请你端走。
服务员有些为难,对不起同学,咱们店里的烤鸭都是烤至七八分熟,谁点再继续烤制。刚出炉的烤鸭味道最好,我们已经烤制出来,是不允许顾客退单的。
一只烤鸭不算便宜,虽然只是普通的春饼店,也要到了八块钱的价格。
三个人平摊的话是两块七毛了。
她们能花一块钱到校外打牙祭,就已经够奢侈了,再多拿出一块七,就为了赌一口气?
这气未免太贵了吧!
贝芸溪直接将鸭子放到了隔壁一桌,笑着在纸上写了一行字,递过去又指了指谷浩南。那位男同学请你们的。
这一桌的同学惊喜得紧,直接感激地冲谷浩南道谢,赶忙上手,生怕那盘喷香泛着油汪的烤鸭再被端走。
笑话,有白送到跟前的吃食,傻子才拒绝呢!
其他桌子的同学眼红得不行,有人起哄道:这位同学,你得每桌都送一遍,这样佳人才没有理由拒绝呐。
贝芸溪挑眉,笑着唰唰写着,然后举着本子给他们看。
一只烤鸭八块钱呢,每张桌子都送一只,那就是四十块,谁送得起?
她笑起来狐狸眼睛微微眯着,洋洋得意,就好像自己反击成功般,笃定谷浩南不会做这样的冤大头。
谷浩南难得见到贝芸溪如此一面,喉咙有些发紧,低笑声,不就四十块嘛,小爷还缺这点钱?
大院子弟不仅代表着他们背靠大树好乘凉,也代表着他们不会缺钱花。
他直接从兜里掏出一把钱,从里面数出四张大团结,拍在桌子上,服务员,麻烦给那四张桌子,也都上一只烤鸭。
店里的同学们都要乐疯了,谁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明明是情人之间别劲,让他们吃瓜群众受益颇多呐!
店小二高兴地应下来,店里生意火爆、销售额多,那他得到的奖金也多。
他笑着收起钱,直接冲后厨吆喝:再来四只烤鸭……
鲁新蕾和纪晴瑶气得不行,有钱了不起啊?
她们开始心疼那多出来一块七毛钱的气了。
贝芸溪低头唰唰写完,推到两人跟前:我们不要跟烤鸭过不去,店里的食客都有的,我们为什么要当冤大头自己掏钱?
就当店铺新开福利,我们吃得理直气壮,如果一只不够,看看金主还能再散一波不?
俩人立马明白她的意思,瞬间就笑着点头。
鲁新蕾微微叹口气:大家伙都知道谷同学有钱,不过才四十块,说得多豪气似的,有本事您就管大家饱啊。
抠抠搜搜一桌子人才吃一只烤鸭,每人才能夹几筷子啊?
纪晴瑶也点头附和道:每人咬咬牙多出一两块的事,还得念着你的好?
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