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俩人感情升温得很快,跟许多热恋、谈婚论嫁的情侣一样,目光相视时都带着缠绵悱恻的深情,加上俩人晚上压马路的亲昵。
厉清泽都将这事给忘了,还当自己是个普通新郎官,明晚就能痛快开荤了。
一盆冷水浇下来,他咬咬牙说:“芸芸的化妆技术确实不错,但是我厉家祖传的易容术也不遑多让,他们俩人都没有被人发现。”
“所以,我们算是平局!”
方芸妮哦了声:“平局的话,就是谁都讨不了好,维持原来的协议呗。”
“所以啊,清泽哥,我们还是得分房咯。”
厉清泽可怜巴巴地瞅她,“芸芸,咱们是做夫妻的,哪里用这么规规矩矩?”
“规矩是人定的啊,要根据实际情况改变,这段时间我也感受到,你,你其实对我不排斥吧?”
“那,那咱们有个完成的程序,领证、请客吃饭、闹洞房、洞房花烛夜,这样往后咱们才没有遗憾啊。”
方芸妮抿着唇,小脸肃然:“清泽哥,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当初你哄我结婚的时候,就说过咱俩分房的。”
“我是被你能拥有自个儿的房间吸引,才点头同意。”
“后来打赌也是你提出来的,结果我们平局,你又开始耍赖了……”
厉清泽心都在揪着疼,为啥偏偏分房睡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呢?
不分房睡,小媳妇儿不也可以享受宽敞、干净、舒适的屋子?
他丧丧地点头:“我都听你的。”
方芸妮抿着唇偷笑,准备明晚给他个惊喜!
再分开最后一个晚上,他们就能共度一生,命运紧紧拴在一起。
可俩人还是上演了个十八里相送……
次日,方芸妮本就打算早起的,可是不知道哪里窜出来一只公鸡,天还没亮就开始嗷嗷叫唤。
平日里这个点,是大家伙上早工的,是以众人习惯地爬起来洗漱。
方芸妮都是要睡到他们下工回来吃早饭的,结果这会儿也睡不着了,只能跟着她们一起起身。
得知她今天要跟厉清泽领证结婚,大家伙都纷纷羡慕嫉妒恨地笑着冲她说着吉祥话。
方芸妮也喜气洋洋地给她们发了喜糖,并没有客气地说请她们吃饭。
她跟厉清泽虽然在农场身上担着很重的责任,可是深交的朋友没有几个,至少跟她一个宿舍的人里,都是些点头之交。
他们俩准备就摆两个桌子,走个过场,尽可能地简单。
结婚是他们两人的事情,甚至都不用顾及他们各自的家庭,为什么要将自己累着呢?
等大家伙离开后,她才开始慢悠悠地洗漱,换上一身大红色及踝长群,略微收腰的鸡心领设计,将她傲人的身材给勾勒出三分来。
她将头发烫过之后高高盘起来,带上自制的红色发卡,画了个淡妆,望着镜子里漂亮喜庆的新娘,方芸妮看到自己眼中溢出来的喜悦。
她跟厉清泽都在期待着这场婚姻,没有丝毫抵抗与勉强,是爱与责任自然而然的结合。
等她出门时,就见到同样穿戴一新、浑身洋溢着激动、喜色的厉清泽。
俩人对视一眼,笑意中都带着让人泪目的满足和感动。
双向奔赴的感情来之不易,他们都很珍惜、知足。
厉清泽伸出手来,笑着说:“方芸妮同志,你愿意将自己交付给眼前的厉清泽同志,往后余生同甘共苦、相濡以沫、不离不弃吗?”
方芸妮抿着唇左右瞧瞧,这里格外寂静,天色还昏沉,只模糊能看到远处大树和房屋的轮廓,没有一间屋子亮着灯。
入目只有她一袭火红,和他胸前灿烂的红花。
她笑着点头,将手搭入他掌心:
“我愿意,那厉清泽同志,你愿意娶你面前的女士为妻,要爱她护她,不会在她容颜老去、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消磨之下,离她而去?”
厉清泽微微用力,将女人扯入怀中:
“我愿意,傻瓜,虽然我对你一见钟情,却并非是对你的容貌。”
“或许你不相信,有些人哪怕皮囊普通,只一眼,便可能是一辈子的执着和追随。”
“这辈子,除非我死,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方芸妮也笑着回抱着他,紧紧相拥,似是用这种方式来诉说自己对他同样的认定。
厉清泽早就跟农场上负责开具介绍信的人事部主任、办结婚证的干事们提前打了招呼,送了喜糖,是以这会儿他饭都没吃,大手紧握着她的,先去走程序!
能来这里的知青,一般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他们都是农场的同志们,资料齐备,又是两心相悦、自愿结合,很快就领出来跟奖状似的结婚证。
俩人稀罕地看了会儿,就被厉清泽给收起来了。
食堂里的师傅们,帮着方晓辉给他们俩蒸了寓意好的花糕、枣糕等待客。
“早上姐夫给送来的公鸡,我给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