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立强同志私生活混乱,造成影响很大……邮局的工作直接作废……跟着垦荒一年……”
慢悠悠被耳朵得疼痛给拉扯醒来的厉母,听着这常副场长变成了常副主任,这说明常家在农场还是有点能耐的,没有被一撸到底。
她眸子一转悠,直接扑到常副主任跟前,喊道:
“公爹,我知道你是场里的领导,你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一句公爹,将全场人都震得心肝儿颤了两下。
耷拉着脑袋的常立强,一阵反胃!
刚才他以为林子里的人是方芸妮,内心激动地喝了不少酒,摸到人后,虫子上脑都丧失了基本判断。
他竟然啃了好久的老树皮……
然而这厉母使劲地扯着常副主任的裤子,要不是常副主任死死地拽着裤子,这会儿怕是要不得体了。
“我都一大把年纪、儿孙成群了,却糟了这种罪……”
“我家老头子肯定不会要我了,强强没有媳妇儿,必须娶我,不然我要告他……”
方芸妮听得真上头,一句强强差点没让她笑喷。
她默默挪到厉清泽身后,拽着人衣角,忍耐得泪花都要砸落下来。
“反正我活到现在,也不要啥脸皮子了,你们要是不娶了我,那我闹得你们天翻地覆……”
这时候厉家老二也顾不上手指头疼,连忙喊着常副主任爷爷,让他帮自己主持公道娶了王可琪……
新得一轮热闹又开启了。
众人哭笑不得地瞧着常家和厉家人折腾,甚至有人扒着墙头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吆喝:
“常副主任,你不是整天念叨常立强不结婚,自己抱不上老幺儿家的孙子?”
“现在常立强只要娶了厉婶子,您别说孙子了,就是重孙子都成群了……”
“厉婶子没啥不好啊,除了年纪大点、长得糙点、生过孩子、心肠歹毒点,没啥毛病……”
“对啊,人家也算是半老徐娘,不然常立强抱着人一晚上,咋硬是没发现呢……”
这会儿厉母还真羞答答地看向常立强,“强强,姐会对你好的,姐可会疼人的,刚才你不是知道……”
这句话,引得大家伙极度生理不适,又是一阵爆笑声,还有人笑得直接从墙头上摔落下来。
常立强脸难看到了极点,“我不要!”
想他以前多傲慢,谁都看不在眼里,满农场女知青任由他挑选,结果让他娶这么个老东西,还不如让他当和尚去呢。
“爸,我才不要这个又老又丑又恶心吧啦的女人呢!”
常副主任深吸口气,想起来,厉家还是自己亲自运作给招来的。
早知道他们是这么赖皮难缠,粘住就摘不掉,说什么他也不该为了瞧厉清泽和方芸妮的热闹,将厉家人给落户到农场。
田场长无奈地摇头,拍拍常副主任的肩膀:
“老常啊,你还是将家事处理好后,再来上班吧。”
“你也是老同志了,经历这么多的事情,知道孰轻孰重。”
每个人都语重心长地跟他说两句,但是听在常副主任的耳中,那就是赤裸裸看热闹、幸灾乐祸!
偏偏如今自己成为一个小小的副主任,见了谁都得点头哈腰,咬着牙扯着唇角送人离开。
等出去好远,大家伙都忍不住了,哈哈笑起来。
今晚发生太多事情了,原本那么让人气愤恶心的事情,竟然不停地反转。
“这叫做什么,一物降一物,老常可遇到他的克星了……”
方芸妮也边笑边摇头,“很多时候,对于算计咱们、怨恨咱们的人,就算不将计就计,只要我们不入套,将自个儿的小日子过得好。”
“就已经是对他们最严厉的惩罚了。”
厉清泽笑着揉揉她的脑袋,接着夜色如墨,将人紧紧搂入怀中:
“芸芸,你不会觉得我做得太过?”
“这个年代中,除了将人送入局子彻底失去自由,最恶毒的报复,便是毁坏人名声了。”
“都是俗人,情情爱爱的事情在所难免,所以他们以我们名声为要挟,还贪婪想要一辈子的婚事。”
“世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种什么因结什么果。”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未来自己的残忍。我不希望这些人能再度打扰我们的生活。”
“只能一次性给与他们毁灭性的打击,当然,我不过是推波助澜一下。”
“他们心中没有点恶念,不会走到这一步。”
可不是嘛,就如同厉家二媳妇一样,看似所有人中只有她最无辜,可她又何尝不是想要分得一杯羹的人?
方芸妮轻笑着说:“傻瓜,我又不是什么事情不懂的小姑娘。”
“对敌人的仁慈,那不叫仁慈,而是愚笨、无知。”
“就像是人家要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