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家二媳妇一咬牙,装作继续愤怒的样子,直接冲着男人的手砍去!
院子里一阵混乱,厉清泽就淡淡地瞧着,没有丝毫插手的样子。
终于厉家儿媳妇被人给捆绑住,似是受了惊吓呆坐在原地,摇头念叨着:“不是我要砍人的,是,是有人在我脑子里,让我砍的……”
“平时我很敬重公婆,也听男人的话,我,我自个儿做不来这件事……”
“肯定是方芸妮那个狐狸精在作怪……”
厉清泽上前一脚将人给踹翻,冷笑声:“一人做事一人当,推卸责任还迷信,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不要以为自己多无辜,谁也没拿着生死逼迫你,若是你没有动歪心思,也到不了这个地步。”
“呵,自己在家里被欺负得跟面团似的,现在耍横诬赖我的女人?”
厉家二媳妇缩成一团,紧紧抿着唇瓣,眸子里悔恨不已。
是啊,如果当初厉父厉母跟她说这事的时候,她要是咬着牙不同意,他们还真能将她捆了送到人床上?
说到底,厉家老二嫌弃她,而她又何尝不想摆脱那恶劣的男人?
厉清泽是她一辈子都不敢奢想的存在。
她当时就想过,哪怕厉清泽事后不要她,可只要拥有他一晚上,那么她一辈子也值了,可惜她不能生育了,不然再给他怀个一男半女……
如今她被厉清泽看透了肮脏的心思,还是用哪种厌恶冷冰冰的眼神看着。
厉家二媳妇就觉得自己是一团污垢,不配活在这世上!
她哪怕被捆住了手,可她还是猛地站起来,冲着院子中的大树撞去。
“厉队长!”田场长都禁不住出声喊了句。
那颗树正好就在厉清泽旁边的位置,但是他就冷眼瞧着,没有丝毫上前阻止的意思。
头撞击树干闷闷的声音后,厉家二媳妇身子软地滑落在地上,额头血肉模糊汩汩流着血。
王可琪这会儿还不能接受,自己被厉家老二给糟蹋的事实。
但是这不妨碍,她对厉清泽的怨恨!
厉清泽肯定知道他们的计划,所以他将计就计,眼睁睁看着她被毁了清白?
“厉清泽,你就这么狠的心,任由她撞死在你面前?”
“你这跟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她是听到你的话,才被逼得撞树的,我会向局子里的同志作证,绝对不会让你逃脱惩罚的!”
王可琪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厉清泽挑眉,“这人不想活着的法子有很多,我这次阻碍了,还能阻碍她下一次?”
“再说了,小王主任这么聪明,难道想不明白,她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撞树,其实想要以死逃避罪责,顺道指望着我们救她呢。”
“真想死,就背着人,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若是平时,厉清泽绝对不浪费一句口舌。
因为他坚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要不事关他切身利益,世人愚笨被舆论给误导,那是他们脑子不灵光,他干嘛要提醒?
只是现在他有了牵挂,不想让方芸妮误会他是个冷情冷肺的人,也不想让大家伙这么认为,给她施加舆论上的压力。
俩人满打满算认识了三个多月,不管此时此刻俩人感情多好,但他们始于一见钟情,被彼此的魅力所吸引、折服,就因为他太珍惜这份感情了,所以不愿意这份感情受到一点磨难。
什么经过考验的感情,才能共度白头,难道不该好好呵护吗?
能避开磨炼,他为什么要考验?
多少人能共苦难,却不能同富贵呢?
难道那些人没有挺过磨炼?
可是挺过后,他们还是散了。
那么如此无意义的考验,他为什么要让心爱的女人经历?
厉清泽希望,自己给她的全是温暖、安全、能依靠,以及炽热的爱意!
是以,他又冷笑着说:
“而且,我眼睛又不瞎,怎么看不到她跑步的时候顿了下,就那股冲劲,顶多撞个头破血流,再来个脑震荡,躺几天就能好。”
“既然死不了,我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他来农场多久,就差不多当了多久保全科大队长。
农场里的众人对他的能力和人品十分信任,他既然如此说了,那就说明厉家二媳妇闹腾这么久,就是给大家伙演戏逃避责任呢!
田场长脸黑地说:
“将她拉到卫生所包扎观察下,没事就送回宿舍,不要占用公家资源。”
立马就有俩婶子上前,丝毫不怜惜地,拖着厉家二媳妇往卫生所的方向而去。
田场长看着厉家人的惨样子,倒是憋着的火泄了大半,低头跟大家伙商量一番说道:“行了,这次你们自个儿瞎折腾的事,影响了农场声誉,也带坏了农场的风气,所以每个人在档案上记大过一次。”
“你们也不用去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