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裳虽然生八戒对她施展定身法的气,但眼见没有尽头,心里却还是十分慌乱,忍不住开口问起了八戒。
“师父,怎么这个洞这般深,我们到现在还不落地呀。”
八戒解释道:“这洞穴和你想的那种有上下左右之分的洞穴不一样,这是那蚯蚓精怪施法而成的。表面上俺们师徒俩是在不断下坠,实则不然。我们有可能是在向东,向西,却不是向下。另一端的洞口再吸引我们不断向那边掉落,什么时候出来,甚么时候才算是真正的落地了。”
黄裳半知半解地点了点头,又问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就是掉下去了么?为什么师父还要在我身上施法呀。”
八戒想要在黄裳脑袋上弹个脑瓜崩,却被这家伙把头缩进了八戒的臂弯内,躲了过去。
黄裳心道,每次我问题问的多了,师父不耐烦之下总要打我脑袋。这一下终于被我躲了过去。
八戒有些意外,却也不再出手,只是缓缓说道:“你这傻徒儿,自己不会动脑袋想嘛?总是一个劲地叫,师父、师父,这个是为什么,那个是为什么。何事才能独当一面?真让为师担心。”
八戒轻叹一口气,说道:“这洞穴如此神异,不仅自带吸力,其间还有无处不在的地煞之气。平凡人等进去,就算没有被地煞之气侵蚀地神志不清,就算侥幸出去之后,定然也是要摔个七荤八素的。这也是一定要你能有一丝先天真气,才能经受住为师在你身上施展金光咒。”
“嗷,这样啊。”黄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他却不知道这甚么吸力、地煞之气的都是些甚么。
八戒趁黄裳发带的档,作势又要让她吃爆栗,把小家伙吓得钻进八戒怀里再也不敢伸头出来了。
黄裳瞪着大眼睛,对八戒问道:“师父,我看无论是当初那个牛鼻子道士,还是自称瘟神的蝗大仙,在施展法术的时候都要掐诀念咒,怎的从来不见师父念咒,就连掐诀都没几次。这次用这金光咒,也是伸手就来。这是甚么道理?”
八戒得意地扬起了头:“你师父是甚么人,可是北极四圣之首的天蓬元帅,施展这些小法术还需要念甚么咒语?俺老猪即是道,也是法,当然不需要那般装腔作势了。”
“嗷,我还以为师父只会使些不需要念咒掐诀的法术呢。”黄裳憋住笑,缩着脑袋看着八戒。
八戒气的耳朵直竖了起来:“你这逆徒,信不信为师将你扔下去,摔死你也。”
黄裳却是不回话,只是嬉皮笑脸地做怪相:“嘿嘿,师父真是不禁逗。”
说着把小舌头伸了出来,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八戒也懒得和这傻徒儿较真,只是不说话了。
黄裳见师父没反应,也觉得没意思。
两人一时沉默了下来。
黑暗的洞穴中,只有两人身上的金光熠熠。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终于在脚底看到了一点亮光。
黄裳早已疲惫不堪,看到亮光后,连忙大呼小叫着:“师父,快看,前面就要到啦!”
八戒点了点头,喃喃说道:“没想到通过这地穴倒是迅速,仅仅一个多时辰就能穿过我们步行需要用十天的距离。”
脚下的光亮越来越近,半炷香的功夫,两人终于从洞中飞了出来。
黄裳只觉得身上又感受到了大地的吸引,飞出几丈高后身子开始向下坠落。
幸好八戒提前准备好,将黄裳一直抱在了怀里,不然这出洞口后飞起几丈之高,掉下来可要将小徒弟摔个头痛血流了。
八戒也没使用什么法术,就抱着黄裳轻飘飘地从空中落了下来。
与此同时,黄裳闭着眼睛紧紧地抓住师父的衣服,不敢有一点懈怠。
“徒儿,我们到了。”
听到八戒的声音,黄裳在才敢睁开眼,从师父的怀里跳了下来。
两人左右张望着,看方位应该是之前花姑子居所的后院。
黄裳看着两手空空的八戒,突然脸色一变。
“师父!你是不是忘了甚么东西?”
八戒疑惑地看了看黄裳:“俺没把你这个蠢徒弟忘了就不错了,还有甚么东西?”
黄裳虽然有些不乐意,还是继续说道:“我不是甚么东西。。。我。。。”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黄裳愣了愣,继续说道:“师父,你的九齿钉耙怎么没拿回来呀。”
八戒笑了笑:“原来是说这个么?我厌弃螟蛉那家伙聒噪,就把他扔在蝗大仙处了。”
黄裳低头想了想,轻声说道:“那家伙确实挺烦人,不过倒是可惜了九齿钉耙,我用的还算顺手哩。”
突然从八戒身上传来螟蛉那细小尖利的声音:“好你个小黄裳,听元帅说把我丢了,你不担心我倒也罢了,却还可惜九齿钉耙来!枉我救你护你这么些次,没想到你也是个没良心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