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颤抖的手指着马琛道：“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马琛没好气地说：“我是你的房东！”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进来了啊！”
“废话，我倒是想和你说，但联系不上你。”
“哦，不好意思啊。”
章玮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之前换手机号了，忘记跟你说了，对了，你为什么不开灯呢！”
“这个么......”
其实马琛根本没有意识到天已经黑了。
他现在已经习惯了夜眼的存在，除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别的时候都已经不需要照明了。
而且他的夜眼熟练度也已经达到了391/1000。
主要是每天都面对着两只鬼，熟练度想不涨都不行。
“其实我不开灯是为了给你做出一个表率，顺便谴责一下你浪费电的行为！”
本来马琛只是随口胡诌个理由，却没想到章玮的脸色变得非常懊恼。
马琛赶紧道：“你看看你，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你爱用多少电用多少电，反正也不是我交电费。”
章玮摇摇头说道：“我不是因为你这句话......唉，算了，说了你也不相信，你不行就先回去吧，房租我回头就打给你，别再......”
“什么？”
“没什么，反正天色不早了，你也赶紧走吧！”
马琛在沙发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你这么想赶我走干嘛？这才几点，你不会这么早就想睡觉吧？”
一听见“睡觉”二字，章玮的脸色更难看了，就跟吃了个死孩子似的。
他有些暴躁地说：“对对对，我就是想睡觉，你赶紧走吧，不然可就走不了了！”
马琛脸色一变：“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走你就想睡我？我可警告你，我可是十足的直男，我劝你不要强人锁男！”
章玮眼中的血丝已经快连线成面了，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道：“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废话，你赶紧走吧！”
马琛不但没有动，反而翘起了二郎腿，优哉游哉地道：“那可不行，你必须得把我的房子打扫干净了我才能走，不然可就是你走了。”
章玮崩溃了，他大吼一声，冲上来揪住了马琛的衣服，抬起手就要一拳打过来。
马琛面不改色，抬手制止了正要出手的楚家姐妹，淡定地说：
“章律师，请问你这样动手打人算不算是犯罪啊！”
章玮一听这话，下意识就停住了手，口中喃喃道：“动手打人要视情节轻重来进行判罚，如果只是轻微口角，就应以批评教育为主，而严重的就是故意伤害罪......”
“很好，看来你是一名合格的律师，法律方面你是专业的。但俗话说术业有专攻，而我的专业，或许就能解决你的烦恼！”
章玮抬起头来，眼中带着恳求地说：“你是心理医生？”
“嗯......确切地说，是心理咨询师。”
马琛肯定地点了点头。
章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马琛的手，兴奋地说：“大夫，你一定得救救我啊，我已经快要崩溃了！”
马琛伸手示意他坐下，用令人信服的语气缓缓地说：“先坐下，慢慢说，我去......你去给你自己倒杯水。”
“好......好的！”
“顺便也给我倒一杯！”
“呃......好的。”
章玮拿来两瓶水，给了马琛一瓶，自己打开一瓶，一口气喝下半瓶，才算是平复了心情，开口说道：“我已经失眠快两周了！”
“因为什么睡不着呢？”
“因为......”
说到这里，章玮忽然打了个冷颤，惊恐地扫视了一圈，然后将所有房间的灯全打开，才又坐回来继续说。
“因为......我被鬼缠上了！”
“嗯，你继续。”
他见马琛没有惊讶或者怀疑的表情，更信任了马琛几分，继续小声说道：
“我每天只要一闭眼，就会见到鬼，它要过来杀我！”
“任何时候闭眼都会看到鬼吗？那你还能不能眨眼了？”
“呃......眨眼倒是没事，但只要我一有睡意，快要睡着的时候，就会见到！”
“那你这是做梦梦见鬼了啊！”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的记忆非常清晰，就像是看到女鬼真的在我眼前一样。”
说到这里，章玮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你认识那只鬼吗？”马琛又问道。
章玮矢口否认道：“不，不认识！”
但他的神色更加慌乱了，眼神也在不停地游移。
马琛没有拆穿他，而是继续问道：“那只鬼是一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