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的。

    “谁？”方小楠两臂紧紧抱在胸前，惊恐地问。

    “我是魏石。”

    “魏石？可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你不是也来了吗？难道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好了，过来吧，我带你出去。”

    “你在哪里？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

    “我不是就在这里吗？”

    眼前出现了一支点燃的蜡烛，一个浑身是水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不知咋回事，她就是看不清他的脸，她极力去看，可还是看不清。

    “你是谁？”她问道

    “我是魏石呀，小楠，你怎么了？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那个男人回答道。

    “可，可是我为什么看不清你的脸？”她战战兢兢地问。

    “看不清我的脸，是因为你害了眼病。来吧，别害怕，牵着我的手，咱们一起走出去。”说着，这个人就伸出一只手来拉住她的胳膊，这是一只惨白的手，是在水里久泡过的那种白，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方小楠猛地一抬头，她看清了，她不禁骨寒毛竖，一张惨白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青眼圈套着两只白白的往外突出的没有黑眼球的眼睛，歪斜的嘴巴大大地张着，两排灰白的牙齿紧紧地咬合在一起，湿漉漉的头发上，不断地往下滴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