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找到了,阴气来自于这具棺木。”
梁老先生激动得浑身发抖,“打开棺木!”
沈天摆摆手,“先不要。”
他看到一名身着湖绿色旗装的女子在棺木里坐了起来,正冲着这群人大笑。
女子长得十分漂亮,是明艳张扬的美,远远看去跟梁明慧有几分相似。
她从棺材里出来,一步一步向前走,口中吟唱着久远的曲调,随后歪头看向沈天,竟然鼓起了掌。
“你是有真本事的,竟然找到了这里。”
“你是谁,为什么要祸害梁家?”沈天正色道。
“祸害?”
女子大笑,笑容凄厉,眼角流出血泪。
“一报还一报!是梁家先祸害了我,我是来报仇的。”
易绍元和梁老先生虽然看不见对面有什么,可是见沈天神色凝重,知道一定有厉鬼在那里。
梁老先生看向沈天,“沈大师,你看到了什么?”
沈天给梁老先生和易绍元,梁明慧开了阴阳眼。
“这女鬼和你们家有恩怨,你们自己听好了。”
月亮被乌云遮盖,众人再看向棺木时,只见一名女子坐在棺材盖子上。
众人吓得纷纷后退,易绍元护着身后的梁明慧。
“你是谁?为什么要害人?!”
“我是梁子薇。”
梁老爷子一怔,她是梁家的人?
可是族谱上没见过这个名字!
见梁老先生愕然,梁子薇大笑:“说起来,我是你的姑奶奶。”
“没在族谱上见过我是不是?一切都拜那几个畜生所赐,梁家人对不起我,毁了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他们。”
梁老先生又气又怒,可是看到那两个奇怪的棺木,也知道背后怕是真的有冤情。
梁子薇笑着,抚上旁边的棺椁,好似轻触情人的脸庞,回忆起过往。
“我生在上个世纪,是梁家最小的女儿,父亲为我取名梁子薇。”
“小时候我也是千娇万宠长大的,到了适婚年纪,父亲为了我千挑万选了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
“江家小公子江澜清相貌英俊,人品贵重,才华横溢,我俩自幼相识,青梅竹马,结亲那天我永远忘不了,那是个春光明媚的好日子。”
“我数着日子等着澜清来娶我,然而……”
世事无常,江澜清的父亲在外出谈生意时,不幸遭遇海难。
江澜清那时候年纪还小,不过十岁的年纪,家中长辈对江澜清继承的遗产虎视眈眈。
江澜清的母亲连字都不认得,又怎么懂里面的弯弯绕,最终被哄着签下了自愿放弃家产的契约。
梁子薇的父亲十分喜欢江澜清,暗中对他们母子多方照顾,但是不敢为他们出头。
因为江家现在当家人的儿子在京城为官,梁家就是一介商贾,真的惹不起。
梁子薇的大哥梁正奇提出来,希望父亲能够解除两个人的婚约,免得梁家受到牵累。
梁父很犹豫,这么做了,大家会怎么看待梁家?
可是梁子薇的二哥三哥和伯父们连轮番劝说,明里暗里贬低江澜清,后来就连出嫁的两个姐姐也回来吹耳边风,说他们的夫家对梁家有意见。
万一江家当官的那小子给梁家找点茬儿,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还说梁子薇这般国色天香,就算进王府也能够资格了,嫁给江澜清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梁子薇哭求,不要解除婚约,她只喜欢江澜清一个人。
江澜清也不知道哪里听到了风声,跪在梁父前恳求,给他五年的时间,他会挣得功名来娶梁子薇。
梁家不缺钱,就缺个有功名的。
没有功名,始终腰背挺不直。
在梁子薇的哭求下,梁父终于答应了给他五年的时间,金榜题名时,便是他俩的成婚日。
江澜清的父亲有一位故交好友,是当时有名的才子。
江澜清背上行囊远赴他乡,跟着这位叔伯求学。
一晃五年过去了,梁子薇到了十七岁,生的是明艳动人。
江澜清也在学业上小有成就,只是时局动荡,考试时间不定。
可惜这一年,梁父生病故去,梁家大权掌握在了梁子薇大哥梁正奇手里。
这一年是多事之秋,战争打入京城,太后她老人家匆忙之下带人南下,正巧路过此地。
梁家与丝绸大厂江家保持着面子上的关系,但私底下暗暗较劲。
梁正奇认为,梁家哪一方面都胜过江家,唯独就差了个靠山,要是自己的儿子也在京城当官,江家自然甘拜下风。
于是,在太后南下路过的时候,梁正奇认为这是绝佳的机会,趁机献上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并收拾出梁家最好的宅院献给太后的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