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来,皇上可着劲灌甜汤,小肚子都灌出来了。
不说其他,光说皇上这小肚子,二姑娘本来不想悔婚的,见到了铁定要悔!”
霍延之,“……”
你狠!
……
……
华平乐递了牌子入宫,却如泥牛入海。
第一天,她气得笑了,这傻子还真的跟她杠上了!
第二天,她气得将霍延之送她的鞭子扔到地上,狠狠跺了又跺!
第三天,她气得决定再也不递什么牌子了!
第四天,她还是递了牌子,结果霍延之还是不肯见她,她气得暗暗发誓一个月都不会再理他……
到了第十天,霍延之还是没有理会她递的牌子,她坐不住了,亲自去了宫门口,却被守门的禁卫军拦住了。
华平乐忍怒,“去叫你们花统领过来!”
霍延之定国后,将原本的禁卫军编入了三大营中,编花满洲率领的亲兵入禁卫军,花满洲为禁卫军统领。
守门的禁卫军见了马车上华府的标记,不敢怠慢,忙分出人手去叫花满洲。
花满洲来得很快,一见华平乐就哈地笑出声来,“二姑娘,你是想进宫?
找我可没用,军师特意交代了,只要是姓华的,都不许放进宫来!
别说华二姑娘您来了,就是宁河长公主亲自驾到,也别想踏进宫门半步!”
华平乐冷笑,“那要是我长姐想进宫呢?”
花满洲幸灾乐祸的笑一下卡住了,结巴了半天才说出话来,“华大姑奶奶才不会想进宫,她进宫干什么?总不能是来找我吧?”
华平乐懒得和他说话,“去叫九方凤过来!”
军师吩咐的是吧?
她倒要听听九方凤怎么说!
九方凤来得就要慢多了,华平乐直等了近一个时辰,九方凤才晃着骨扇不紧不慢地出了宫门,朝她笑盈盈一礼,“哟,今天刮的是什么风,竟然把华二姑娘吹来了?”
华平乐冷眼瞧着他的做派,“听说是你吩咐花满洲不让我进宫?”
九方凤啪地打开骨扇,理直气壮,“是我!怎么,皇上写给宁河长公主的信,二姑娘没看么?”
华平乐咬牙,“皇上听岔了,我没说要考虑考虑嫁给苏羡予!”
九方凤噢了一声,“所以二姑娘想进宫是想和皇上解释清楚?
解释清楚自己并不是因为想嫁给苏尚书,所以才想悔婚?
那二姑娘能不能仔细说一说,那又是为何二姑娘想悔婚呢?”
“我——”
华平乐顿住声音,冷笑,“这是我和皇上之间的事,不需要跟你说!”
九方凤徐徐一笑,从袖中拿出一个锦囊抛给华平乐。
华平乐打开一看,却是她递进宫的牌子,不多不少,正好九个,不由狐疑看向九方凤。
九方凤不紧不慢摇了摇折扇,微笑,“二姑娘不必看了,九个牌子,都在我手里,皇上一个都没见着”。
“……再说他现在还是那样的身份,身边不知道有多少想巴上去的。
一见你们离了心,可不是要使劲地从中作梗,都不一定会给你再焐热的机会……”
宁河长公主言犹在耳,华平乐怒极反笑,“好好好,九方凤你好大的胆子!”
九方凤拢起骨扇,收了笑,“好大的胆子?九方天大的胆子又岂敢欺瞒皇上?
是皇上下的令,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二姑娘您的事。
九方恭为臣子,自然要为皇上分忧解难!”
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她的事?
福哥儿竟然说出那样的话来?
华平乐愣住,刚刚的怒气慢慢沉淀下来,默了默方颓然问道,“那你呢?你怎么说?”
九方凤精神一振,看来刚刚他的先声夺人起作用了!
“九方是臣子,自然急君之所急,能怎么说?
不过二姑娘,我们也算是相识多年,交情颇佳了。
这么多年,你和王爷之间,我不说知道十分,至少也知道七八分。
这一次,的确是二姑娘你过分了!
最过分的自然是在皇上立后的事准备得差不多了,你突然说要再考虑考虑。
如果二姑娘你真的不想嫁给皇上,之前那么多年,那么多时间你干什么去了?非得要拖到现在?”
华平乐哑口无言,九方凤再接再厉,“更过分的是二姑娘你竟然还是跟苏尚书说的,你不知道苏尚书已经快要成为皇上的心病了吗?”
华平乐诧异抬头,“为什么?他不是早就知道苏羡予没有异心的吗?”
九方凤,“……”
他记得二姑娘挺聪明的啊,怎么在这回事上就迟钝成这样?
“苏尚书可是从二十多年前就心慕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