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中,程修远正在埋头苦读。
新君是他好兄弟的夫君,最大的好处就是他终于也能像传说中的佞臣,会揣摩君王的心思啦!
按着新君那个恨不得把他好兄弟捧在心口的德行,他估摸着很快新君就会迎娶他好兄弟为后,然后借两人大婚的名义大赦天下,顺便来个恩科。
他一定要在恩科中一举夺魁!
呃,夺魁就算了吧,但是,就算夺不了魁,至少也要考个二甲!
否则出身不光彩,日后新君想看着他兄弟的面子拉拔他,都堵不住御史们的嘴!
阿鲤那样子,以后定然是要封王封候的,那首辅就是他的了!
祖父实现不了的梦想,他肯定能!
程修远越想越美,看着书上的晦涩的词句都觉得是年掌印——不,现在应该叫连侯爷了——
都觉得是连侯爷那张虽然总是噙着几分刻薄又不怀好意的笑,却能惊艳众生的脸,越看越有味儿!
就在这时,书童来报,华二姑娘来找他打叶子牌。
程修远立即扔下书,考二甲很重要,但是枕头风更重要呀!
因为华平乐带着菱姐儿,程修远十分自然地开口道,“让乳娘将小年抱过来,陪宋姑娘玩”。
小年已经三周多了,看着还是比同龄的孩子娇小,眉宇间的秾艳之色却已初现端倪。
华平乐眼眶发热,一把将小年搂在怀里,几乎有大哭一场的冲动。
小孩子也爱美,小年见她生得漂亮,又笑吟吟的,乖乖让她抱着,在程修远的教导下呀呀地叫着姑姑。
华平乐重重哎了一声,使劲眨着眼睛,生怕自己会哭出声来。
程修远得意又自豪,“二姑娘你看,小年可是长高了还漂亮了?
我瞅着整个京城的京城的小娃儿都没有小年漂亮!”
华平乐重重点头,若论秾艳貌美,谁又能比过连家人?
程修远更得意了,“小年又嘴甜乖巧,特招人喜欢,见了的就没有不喜欢的。
我瞧着二姑娘也是喜欢的,日后多带宋姑娘来我们家玩”。
“好”。
华平乐放开小年仔细打量了一眼,重重一口亲到他柔嫩的脸颊,郑重许诺,“好,姑姑带着姐姐多来看小年。
小年,姑姑和姐姐给你带玩具了,来看看喜不喜欢?”
华平乐吩咐左右打开打来的包袱,又对程修远道,“程公子,你自去看书,不必管我,孟九哥和阿鲤估计还有很久才能到”。
华平乐遵守承诺,将孟姜弄去了五城兵马司。
只他毕竟资历浅,孟老首辅又怕他年轻不经事,没有让他胡闹,真的直接执掌一城兵马司,而是让他从知事做起,他倒也做得似模似样。
只孟姜有了差事,自然就不能随叫随到了。
阿鲤则是被从翰林院调到了六部历练,只有更忙的。
程修远,“……”
突然就有了种二姑娘想和他抢小年的危机感!
不想孟姜却是很快就到了,华平乐不由惊讶问道,“你今天不上差?”
孟姜得意一笑,“上啊!只我孟姜现在可是皇帝的未来大舅子,请休,谁不敢不同意?
就是南城那些个高官贵勋,谁见了我气焰不得收敛几分?”
华平乐,“……”
你口中的那位皇帝昨天晚上还写信,要和你妹子今生永不相见呢!
霍鲤遣人送了信来,说一时赶不过来,因此请了自己的母亲来陪华平乐打几圈,他到中午赶过来。
不久后,八姑果然来了,还带来了位夫人。
那位夫人大约三十来岁的年纪,乌发如瀑,气质端庄出尘,生得极美。
华平乐一眼看过去,竟恍然有了种观世音临世之感,让她油然而生自惭形秽、顶礼膜拜之感。
美貌,到了极致,绝对是一种杀器,比如当年的霍太皇太后和霍瑛,又比如面前的这位美人。
在场的主子奴才都不自觉看迷了眼,孟姜更是张大了嘴,啊啊地说不出话来。
“华二姑娘,孟九公子、程公子,这位是苏夫人,苏尚书的母亲,听说有牌局,想来凑凑热闹”。
八姑这些日子和苏夫人相处久了,自然知道她容貌的杀伤力,见几个少年少女光知道呆呆盯着看,忙笑着介绍道。
她年轻时自认也是个美人儿,否则也不会否一见面就将霍玠迷得要死要活。
但跟苏夫人一比,可就没法看了,也不怪这几位见过大世面的姑娘少爷看傻了。
华平乐恍然,原来是苏羡予的母亲,她本以为苏羡予的容色已可称极致,没想到他母亲竟是比他还要美上三分!
孟姜猛地跳了起来,惊得直结巴,“苏——苏尚书的母亲,耍我呢?说是姐姐我都不信,是妹妹吧!”
苏夫人微微一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