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祀不想找刘丽媛麻烦,她要找的是花江晴,花家心理防线最弱的人,别人扛得住压力,花江晴不然。
“清祀——”
花映月一个箭步拦在花江晴前面,“那天我在家里,你有什么想问的问我就行,江晴真的被吓坏了。”
“奶奶跟余姨净身,是我跟大伯母,江晴虽然在卧室却因为害怕伤心只是在旁边帮忙。”
花清祀歪了歪头,“那你说一说,那天发生了什么。”
“好。”花江晴从容的点头。
“自从你随沈先生离开江南奶奶就一直挂心……”花映月果然厉害,那天发生的事有条不紊的讲出来,众人留在家里的原因也是合情合理。
从头到尾听来,一点嫌疑都没有。
众人就这么静静听着,直到花映月讲完,眼中带泪,模样更是梨花带雨惹人心疼。
“清祀你真的误会了,奶奶病逝大家都很伤心,你在外地没有及时联系是我们的失误。但你不能因此就怀疑,是我们害了奶奶。”
花映月说得好不真诚,如果不是盛白衣找到些破绽,花清祀都相信了。
“奶奶的病发得很急,余奶奶喊我们的时候就已经喊了救护车,如果有一丝能够救回奶奶的机会,我们也不会放弃。”
“请你相信我们。”
花清祀也没急着否定,“刘丽媛刚才说,奶奶跟余奶奶的遗体都是你们处理?那你见到余奶奶身上的胎记了吗?”
“抱歉,当时心慌意乱没有看见。”
“不可能,余奶奶身上的胎记很明显,有一年我陪同她们去泡温泉一眼就看见,余奶奶说那是小时候不小心摔跤留下的。”
“疤痕有一指长,那么明显的疤痕,你跟刘丽媛不仅是净身还帮着换衣服,不可能看不见!”
花映月坦然的看着花清祀,“抱歉,真的记不清了。”
“花映月没看见,刘丽媛你也没看见吗?”花清祀扭头,目光锐利,“是真的没看见,还是你们刚才说的是假话!”
“净身换衣服的不是你们!”
“你……”刘丽媛眼神闪烁,居然心虚了。
“花清祀,你在诈我们!”刘丽媛实在说不出来,花辕只能站出来稳住场面,“事发当日你没有在场,仅凭你的猜测就以审讯的方式询问我们。你真以为有盛白衣撑腰,就能在花家私设公堂,欲加之罪!”
“那个时候,母亲跟余姨过世,我跟老二忙着联系殡仪,几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半点忙帮不上,是丽媛站出来操持了一切。你以为净身那么简单,大家悲伤慌乱,一个胎记哪个记得住。”
“如果就因为不知道胎记在哪儿,就咬定是我们谋害母亲,这个理由会不会太过牵强附会!”
花清祀的面色从容不迫,“我说了,胎记在很明显的地方,就在肚脐上方,像个小月牙。”
“那时年幼在花家,余奶奶给奶奶端汤摔倒以后,摔在破碎的碗碟上留了这个疤痕!”
“肚脐上方还不够明显?难不成,刘丽媛跟花映月都是瞎子?”
刘丽媛听得认真,听到伤痕位置时显然有了想法,是离得很近的花映月制止了她。
“清祀,是你记错了,余奶奶没有这个疤痕。”
“怎么,刚刚说不清楚,现在就这么确定?”花清祀侧头,冷冷一笑,“你不过是给余奶奶净身换衣,而我从小就在余奶奶身边,余奶奶身上有没有疤痕我还不能不知道?”
“你们找了不少借口,悲伤慌乱,惊慌失措,没有那份心思。现在又这般笃定了——”
“既然我们各执一词,不如开棺检测一下。”
“停灵时棺椁没有封死,余奶奶腹部上有没有疤痕验证一下就知道,就是不知道你们敢不敢!”
花清祀真的好聪明,好算计啊。
盛白衣推测,花老夫人身上可能藏着死因,这就是花辕、花致一拿她非花家血脉一事说事的原因。
花老夫人的遗体不能看,余姨可以吧,毕竟有可能致命伤口在脑后,而现在只需要揭开衣服看一眼腹部。
话是刘丽媛跟花映月先咬定,没有按照规矩请长辈来净身换衣,这其中可能存在什么猫腻,现在为了一个疤痕争执不清。
在花家,确实是花清祀跟老夫人,余姨关系最亲近,所以疤痕一事就成了争执点。
盛白衣不动声色捅了花晟一下,意思是让他出言帮衬。
“疤痕一事,我更相信清祀的话。别说晚辈,就是刘丽媛你都没在母亲身边伺候过,清祀说的那个疤痕你们俩都说没有,这事我不相信,想要知道开棺看一下最清楚不过。”
“余姨看着我们长大,更是对清祀疼爱有加,她一定能够理解!”
“如果你们在否定,我就真的要怀疑,清祀的猜测是不是真的,母亲的事另有蹊跷!“
“开棺是大不敬,花清祀胡闹就算了,老三你也跟着胡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