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韶继续说,“如果按照谁受益最大就是嫌疑的规矩来看,也就是花家老大跟老二。”
“继续往前推,花老夫人的死因就成疑。”
“那么,再往前推——”
“花辕、花致一直拿花小姐身份说事,不准花小姐接近老夫人遗体,是否因为遗体暗藏玄机。”
闻韶的猜测跟盛白衣心里的想法不谋而合。
“我们在花家被盯着做事不方便,让慕容徵把东都最近的情况摸一遍,还有花晟,狄芊芊受到袭击的事。”
“好,我马上联系。”
自从沈青釉中毒入院,盛白衣带着花清祀回南洋,东都跟江南都有人保护,最让是盛白衣诧异的是,这种安排之下,董仁杰居然被暗杀?
而在暗杀之前,江家,狄家都不同程度遭到骚扰,这种连锁反应牵扯到江南的狄芊芊跟花晟。
接着董仁杰死,翌日花老夫人死,余姨跟老夫人主仆情深,殉主去了。
盛白衣想要知道的那个秘密,现在是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而他忽然心慌,因为有种感觉,董仁杰藏着的秘密,花老夫人跟董仁杰过于熟稔的关系,这时候的揭露花清祀非花家血脉一事。
都围绕着,花清祀跟那个秘密有关系。
可是已经调查过,解诚丰的儿子早夭在东都是人尽皆知的事,而解月白晚半个月出生,是因为解夫人摔了一跤被迫早产。
中间有半个月的时间差,如果能把这两者牵扯到一起?
倘若这些都不成立。
那么唯有的两个可能就是,花清祀就是董仁杰私生女,或者是解诚丰的私生女。
就算这两种可能成立,这个秘密有需要保护到这一步?
董仁杰、解诚丰的过往的确会招来许多仇人,一直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可在他遇到花清祀以前,要杀花清祀报复很难吗?
东都里的亡命徒可不少。
盛白衣至今不解的就是这个,猜想很多又因为不成立被推翻,花清祀就是个女孩子,不管是谁的女儿都是大格局下的一粒微尘,引起不了任何蝴蝶效应……
当晚,凌晨左右,白天那一场小雨早就演变成大雨,夜深人静,守灵的人不多。
花家三兄弟,花清祀,盛白衣,其余的人都回房休息去了。
倏地。
老夫人住的后院,传来黄梅戏的调子,在凌晨如此夜深的时候实在太诡异,客厅里守灵的几人面面相觑。
打瞌睡的花致被吵醒,迷迷糊糊还在埋怨,“谁这么晚放戏曲,让不让人睡觉。”
花清祀来了点精神,朝后院的位置看,脸色没有一点惧色。
“是不是……奶奶回来了。”
在灵堂前说这种话可不毛骨悚然嘛。
“胡说八道什么!”本来还迷糊的花致瞬间背脊发凉,呵斥一声,“少在这儿装神弄鬼!要真是母亲回来,第一个不放过你!”
盛白衣撩起眉眼,冷戾非常的瞪过去。
花致抿抿嘴扭开头,去看花辕。
后院的黄梅戏没停,声音忽大忽小,而且唱到一半就换成了昆曲,还都是老夫人素日最爱听得。
“大哥。”没人去看,后院里亮着灯却没有人,着实太阴森诡异,花致真的被吓到去抓花辕。
“怕什么,我去看看。”
盛白衣忽的阴阳怪气的来一句,“心中的有鬼者,最好三思而后行。”
花辕刚迈步就停下,“你什么意思盛白衣。”
“随口一提。”
本来花晟是打算一起,就算花辕不动他也准备自己过去,而听盛白衣这么一说就打消了想法,来到花清祀身边。
“清祀,跪了一天坐着休息会儿。”
“你奶奶这么疼你,哪里舍得让你遭这罪,乖休息会儿,你这么熬身体也不吃不消,万一熬病了可怎么办。”
“你看盛白衣,陪你跪了这么久,也心疼心疼他吧。”
花清祀长跪不起,是信了花辕的话,真以为奶奶是因为担心自己忧心过度引发旧病过世。
她内心自责,愧疚,想以此弥补一些。
“祀儿,休息会儿,好不好。”
盛白衣真的陪了很久,她不吃不喝,他也不吃不喝,奶奶过世剩下的事还那么多,万一累到了。
“嗯,休息会儿。”
盛白衣先起身,搀她时,双腿发软,明睿跟闻韶一个健步冲上来。
“九哥。”
“别动,我看看膝盖。”盛白衣半跪在地,小心卷起她裤管,膝盖因为跪了太久一片乌青。
花晟心疼得不行,“我去找药。”
盛白衣把两手搓热捂着乌青的膝盖,“去准备些热水。”
“好的,九爷。”
几人一道离开,花晟说,“老方你跟着一道,闻韶不熟悉。”
“好的,三爷。”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