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项老板点到为止,高深莫测一笑。
“或者什么?”费宏追问,“项老板说话总爱这样,说半句留半句,我么都是粗人哪里听得懂。”
项老板还是装高深,后面的话没讲。
坐在一旁看戏的雷豹跟雷虎咬耳朵,“哥,咱们是不是靠盛白衣那边?这疯婆娘胆子真大,我只是嘴上耍耍威风,她是真的什么都敢做!”
一个解月白,一个盛白衣,靠谁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吗,但是想必今晚来的人除了想听听众人的想法外,或许还有别的想法。
“豁,怎么忽然都不说话了。嗳,你们不会真的想看到三年前混乱再起吧?解月白真的把盛白衣逼急了,不就是三年前的东都?”
说这话的叫林环,是个近半年异军突起的新人,做事以狠辣决绝出名,手下的人呢年轻胆肥,不知生死为何物,头铁一根筋儿的棒槌。
秦云伟朝林环瞥了眼,“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开口?”
已经入春的东都,天气仍旧跟寒冬不相上下,年轻的意气风发的林环穿了件衬衣,外面照着一皮衣。
人还算周正,要说气质也是有的,就是身上的痞子气息太浓。
“秦二爷好大的官威呀。”林环嚼着槟榔,有些年头牙齿被侵蚀得发黄,咧嘴一笑特别阴森。
“秦二爷的公子跟解月白有婚约,你秦二爷要跟解家共进退那是你的事,不代表所有人都要赌上自己性命陪解月白赌这一局。”
“说句实话,大小姐就拿了一则视频跟照片,除了能证明董仁杰当晚在解家外就没别的证据。大小姐一口咬定凶手就是董仁杰……”
“你们不觉得太牵强附会?”
林环这话越说越不对劲儿,秦云伟感觉到了,“你到底想说什么?拐弯抹角,含沙射影,是个男人就直说!”
“得,秦二爷还急眼了。既然如此我就说了,我就是个小喽啰不值一提,不想各位手里占了不少地盘资源,解月白想杀董仁杰没人管,可偏偏扯上盛九爷。如果解月白不知收敛,非要拉着整个东都去寻死!”
林环又是咧嘴一笑,舌尖舔过牙齿,“不如另立新主,或者,各凭本事!”
另立新主,各凭本事。
只怕不光是林环的想法,今晚在这儿的,生了这样心思的人不占少数!
如果解月白真的固执己见,反正东都要大乱,不如趁此机会狠狠捞一笔,就像三年前的东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