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死命硬,打死了命薄。
尤家何曾受过这种屈辱,尤渊渟被打穿了双膝,只得跪着,“不瞒你说盛白衣,我看见你也有这种感受,想要把你大卸八块拿去喂狗!”
“呵呵呵,你真的只是命好,比我先遇到花清祀,你但凡比我慢一步花清祀就是我的!”
“我真不知道她看上你哪点?南洋盛九爷心狠手辣,锱铢必较,嗜血之人跟你在一起能得到什么!”
“她真是瞎了眼!”
盛白衣就盯着眼前嘴硬的尤渊渟,忽而一笑,“你明知道她是我女朋友,绑架她以后却跑回了西川?”
“你是不是觉得,清祀答应你饶你一命,你就能高枕无忧?你不是都说了,我是锱铢必较的人,既然如此我怎么会放过你?”
盛白衣眯了眯眼,“你不会觉得,短短几日相处,你对清祀的君子之举就能把她打动,对你存有一丝好感吧。”
“尤渊渟,你怎么就这么自信?自信到,用尤家所有人性命来赌这一局?”
盛白衣猜对了。
尤渊渟是真的有那么一丝侥幸心理。
自他懂事开始,就没对哪个女人如此温柔善待过,在江南近郊别墅那几天,他是真的把花清祀捧在手心,如珠如宝的对待。
沉溺于**欢愉的他,面对花清祀不是没有生理上冲动,而是每次的**都因为珍视而憋回去。
花清祀对他非常特别,他愿意拿所有的一切去换取花清祀的真心,他想跟她在一起白头偕老,用最奢华盛大的婚礼来迎娶她。
情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深。
因为被猜到心思,尤渊渟的表情扭捏,羞愤,恼怒了起来。他伸手攥着盛白衣的衣襟,手背青筋暴起,手指捏得青白,整个脸也狰狞可怖起来。
“盛白衣你……”
“这辈子花清祀选择你是你幸运,你少他妈在我这儿耀武扬威。但凡我比你先遇到,现在跪在这儿就不是我!”
“花清祀说饶我一命就一定会守信,一定是你心存不满故意报复我!”
“你很厉害我承认,你比我幸运我也承认,只要你给我一丝机会,我一定会杀了你!”
“是吗?”盛白衣不在意的挑眉,突然出手,摁着尤渊渟的侧脸非常重的一击撞向地面。
“渊渟……”
“儿子!”
眼看尤渊渟被盛白衣踩在脚下,像一条死狗,任人欺负摆弄,尤家人再也忍不了。
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杀人不过头点地。
“盛白衣,我跟你拼了。”
“九爷。”明睿挡在身前,一把摁住田女士,眼皮都没动一下直接一刀刺入腹部。
“妈!”
“小田!”
“儿媳妇!”
盛白衣面无表情,甚至眼底中轻蔑明显,直勾勾的盯着尤渊渟。
“这世上,有些人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动不得。我真心感谢你,没碰祀儿一下,但你确实绑架,禁锢她。”
“她为此掰断两根手指,脚踝扭伤,加上一些细碎的皮外伤,那晚雷霆暴雨又在冬季……”
“她险些为此丢了性命。”
“我来西川前,她有托我转告你一句话。”
“什么话!”反抗不能,只能无奈咆哮来缓解心中的愤怒和压抑。
盛白衣冷着一双眸子,“祀儿让我转告你:在江南手下留情,两不相欠,她跟你之间已经清算。”盛白衣就像个转述机器,不带一丝感情。
其实,话还有后半句。
盛白衣没听明白,所以不想转述。
花清祀还说:前世债已平,不累及现世,希望你往后好自为之。
“小田,小田……”
尤家一家子亲戚不少,太显聒噪,听得盛白衣皱眉。
“留下尤渊渟,都封了。”
这所温泉会馆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来参加寿宴的宾客们,被缴了手机,留下身份证,让他们‘安静’的从会馆离开。
前一刻尤家的温泉会馆欢声笑语,高朋满座,热闹非凡,而现在的尤家早已是人去楼空。
盛白衣往旁边走了两步,觑了眼洒在地上的血,懒懒的牵起嘴角,慢条斯理的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了一支烟,薄唇微动,“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西川,再无尤家!”
活人封棺会有什么结果不得而知,不过尤家众人却是亲身去体验了一回,除尤渊渟外,无一幸免。
看见过尤家荒唐一幕的宾客们回去收惊的收惊,搬家的搬家,闭嘴的闭嘴,没一人敢提起尤家发生的事。
只是后来有人传言说:温泉会馆人去楼空之后,从大门紧闭的会馆中传来好多,持续好久各种凄厉的嘶吼和喊叫。
第二天当晚,温泉会馆发生大火,烧了个一了百了!第三天,盛白衣这边接到凤胤的来电。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