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一最终还是忍不住，等那口气散了一些，上前问道。
“一种神通。”
程道瞥了他一眼，而后淡淡说道。
“.......”
三人闻言，皆是沉默
说了跟没说一样。
“既然道爷你不想说，那咱兄弟几个也不问......”胡八一刚开口，程道便摆了摆手。
“一种可以治疗伤势的法术而已，不值一提。”
程道随口解释道。
“好家伙，原来道爷你连法术都会！牛比，太牛比了！”
王胖子跟胡八一点了点头，张月山则是心神一凛。
法术？
发丘天官，还会这种神通？
这已经不是凡人的范畴了吧？
隐约之间，他觉得那什么发丘天官，也不过是程道的一层掩饰而已。
他，到底是什么人？
定了定心神，他朝程道问道：“刚才你到底为何要让那黑毛蛇死死咬住你不放？”
张月山看了眼那软绵绵落回玻璃罐子中，头颅已经爆碎了的黑色长蛇，不禁问道。
这也太凶残了。
“总不能就是为了给我们施展一番你这神通吧？”
你还别说，我真有这么一重意思。
程道瞥了他一眼，而后缓缓说道：“佛爷洞察天下万事，对这黑毛蛇应该也有所了解才是。”
闻言，张月山顿时一愣。
“佛爷确实和我说过，古潼京中，有一种非凡莫测的蛇，这种蛇能够储存久远之前的画面，会让人在中毒时产生幻觉，能够捕捉到一些记忆碎片......”
张月山沉默了片刻，而后缓缓说道。
“难道？”
他将视线看向了那已经死去的蛇。
程道点了点头：“正是此蛇。”
张月山闻言，不由恍然大悟。
虽然佛爷跟他说过此事，也可不过是随口一提，而且佛爷对此事也并不十分确定。
只不过在一本古籍上看到了此间片段描述而已。
再加上被咬的几人直接被送往了医院，他们的意志并不如程道强大，也没有真龙血脉这等神物可以压制蛇毒，所以对那些画面看的并不确切。
因此，他们的话，医院那边的人只当时蛇毒所致的疯言疯语。
而九门这边也没有重视，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张月山。
再加上沙漠之中，蛇类繁杂，毒蛇也不少。
因此，他这才没有第一时间想起这件事。
不过现在被程道一提醒，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按理说张祁山不可能不知道黑毛蛇的事情，顶多知道的不充分而已。
作为他的副官，很可能就被告知了此事。
程道一试探，果然如此。
将黑毛蛇的事情暴露给张月山他们，也没什么，不过是上古之秘而已，大家都知道又如何？
更何况，想要将记忆看全，程道不觉得他们有这个能耐。
若是真要贸然尝试，恐怕死多少人都不知道。
程道从一旁的桌子上抽出几张湿巾，擦拭着手上的血污，而后点了点头，朝张月山说道：“黑毛蛇受到了某种影响导致发生了异变，它们也诞生了可以储存记忆的能力，常人也能获取它们记忆中的秘密，不过这需要被咬上一口才行。”
程道声音淡淡地，此时他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
龙血加治愈之光，虽然是一整条蛇的所有毒液，但也不过尔尔，轻松便能消灭。
不过真要说起来，这么一条蛇的一次毒液，就能杀死二十万只以上的老鼠，如果将它全身的毒液都提取出来，不论狮虎还是大象，都得被撂倒。
“所以道爷你刚才按住它的脑袋不放，不断逼迫它喷射毒液，是想更清楚的看到那些记忆？”
张月山反应很快，对于刚才程道的动作，也清楚了相关的内情。
这让他不由额头冷汗直冒。
虽然这蛇的能力他知道了，可是又有几个人能活着将自己所看到的记忆说出来？更别说还不当人地按着人家毒舌的脑袋逼着人家吐出毒液了，直到被榨干了，才一下捏爆人家的脑袋。
这到底是什么狠人？
要知道，那几个被伤到了的九门中人，也不过是被浅浅咬了一口，近乎是瞬间，那蛇就松开了嘴。
可即便如此，也躺在医院好多天了，现在还生命垂危，没有平复稳定下来。
到底是生是死也不清楚。
张月山顿了顿，而后回想起刚才自己所看到的龙头纹身，现在那纹身似乎已经隐没了下去。
他原本了然的神情又不禁开始犹豫起来。
好像不知道该不该问。
程道将手擦干净后，把那些湿巾丢进了垃圾桶，而后看向张月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