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浩当晚饭都没吃两口,他被他哥伤着了。
不过第二日还是早早起床,堵在他大哥卧室门口,等屈铮出了卧室,亦步亦趋地跟着。
屈浩生气的时候不多,哪怕气了,不是原则性问题,消气也快,都不用人哄,自己睡一觉就好了。
望着对面喝粥的屈浩,屈铮心有些软。
他昨天夜里跟助理说了,推了上午的事,早会也改在下午。
吃过饭,屈铮开车,屈浩坐在副驾座,一路朝明家老宅驶去。
屈家两兄弟到明家刚过八点。
时落跟明旬正坐在客厅等着,明旬已经泡好了茶。
四人打过招呼,屈浩紧张地问:「落落,大哥看过好几个医生,都说恢复不到原来的灵活,我爸劝大哥去国外,那边有专家治愈过大哥这样的。」
时落替屈铮把脉,「目前医术,是不能治愈。」
屈浩眼睛红了。
屈铮却意外地挑眉,他听出时落的言外之意,「时大师,您有办法?」
「若你不介意,我给你种个蛊。」再辅以她的灵力,她有九成把握能治好屈铮。
「时大师,我愿意。」
明旬在一旁清了清嗓子,「那三个字我会对落落说。」
屈铮向来冷凝的表情没绷得住,他嘴角上扬,「抱歉。」
这回一头雾水的就变成时落跟屈浩二人。
时落不追问,她将早准备好的蛊罐打开,划破手指,往其中滴了一滴血。
一阵轻微沙沙声落入客厅几人耳中。
明旬面色如常,屈浩见得多,还是有些不适,屈铮头一回看到传说中的蛊虫,心里还有些不适,他仍旧坐着未动。
时落盯着蛊罐看,手指往里伸。
还没伸进去,明旬就抓住她的手腕,朝她摇头,「落落,我说过了,不能直接将手伸进去。」
「它们喝过了,不会再咬我。」时落一脸无辜。
「那也不行。」
这种事时落向来由着明旬,她点头,换成小藤蔓。
小藤蔓伸进去一根细长的枝条,很快又出来。
枝条上串了一串虫子。
颜色各异,大小不同。
若有密集恐惧症的瞧着,定然是心里犯恶心。
方铮放在膝头的手指抽搐一下。
时落挑了一只虫子,朝屈铮招手。
屈铮坐在丛业对面,不用时落提,伸出受伤的手。
手心一道疤痕尤其显眼。
时落将颜色碧绿的,跟针一般细的小虫子放在屈铮手心。
虫子钻进去的刹那,屈铮浑身僵硬,忍着甩手的冲动,额头青筋蹦了两下,才问:「时大师,这要多久?」
「看你伤势。」时落给了个期限,「短的话一个月,常得半年到一年。」
看在屈浩的面子,时落又说:「我这虫子还未取名,它能连接筋脉,不过需要我的灵力辅助,你体内若有旁的血脉不通之处,它都能给你通顺了。」
屈铮想着身体里有只虫子来回钻,脸色难得白了两分,他还是平静地道谢。
「明天过来,我给你输灵力。」
屈铮应下,他没多呆,跟时落及明旬道谢,不过离开的脚步比来时要匆忙许多。
屈浩没看出他大哥的不适,还纳闷,「大哥不是说了,上午没事?怎么走这么快?」
明旬一言难尽地看他一眼。
屈浩反正看不懂他哥跟明旬的各种表情,也不纠结,追着时落说:「落落,你可一定要治好我大哥,要不然我大哥心情不好,我就得生孩子。」
屈浩显然将屈铮昨夜的话当真了。
时落纳闷,「你不会生孩子。」
「我,我身体有问题啊?」屈浩惊慌,「除了不能生孩子,其他会受影响吗?」
「不会。」
「那就好,不能生就不能生吧,反正还有大哥他们,我也不想有孩子。」屈浩也清楚自己几斤几两,逗一下别人家孩子还行,让他自己生,那是太可怕的事了。
「你高兴就好。」时落尊重屈浩,「自己高兴最重要。」
「落落,你说得对。」屈浩认真点头。
二人说话不在一个频道,竟然也谈的顺畅,一旁的明旬低头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