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寡妇用你帮你算老几简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徐婆子大怒,小眼睛顿时瞪得溜圆,冲着老徐吼道:“你啥意思你是想在炕头上帮,还是想在被窝里帮你是不是看她脸蛋漂亮,屁股蛋圆就想帮啊”这娘们口无遮拦,啥话都敢说。
哈哈哈,女人们都笑了。
老徐被自家娘们损了一顿,在众人面前很失面子,臊得脸色通红,顿时火了:“别他妈的胡说八道,惹急眼老子揍你。”
“你敢揍我”徐婆子指了指老徐,“小样,你试试,把手给你掰断。”说的话很硬气。
老徐虽然装腔作势,吹胡子瞪眼,却没有动手的意思。终究自个理亏,这样说也是多少为自己挽回点面子。
这时冒出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哎呦,你家老徐心眼真好使,身体又这么棒,怎么帮都累不着。”李婆子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发,越热闹越好。火上浇油地说还不过瘾,又转脸冲老徐问了一句:“是不是”
啥意思挑事儿是不是徐婆子很不满地回敬了一句:“让你家老李去帮呗,你家老李更厉害。”一句话,弄得李婆子有点尴尬。
从此,徐婆子就有了一块心病,总是不痛快。她不但紧盯自家老徐,不许越迟寡妇家半步,还紧盯迟寡妇,生怕俩人擦出火花。
徐婆子看着屋里的两个人聊得挺热乎,想着心事,一不留神,脚下一滑“噗通”掉了下来,不但屁股摔得生疼,还把脚崴了。
夏天的傍晚,夕阳依然高高地挂在西边的天空中,也是茶余饭后人们纳凉的时候。
在这胡同里有一棵大槐树,槐花飘香,弥漫在空中,沁人心脾,巨大的树冠,枝叶异常茂密,在盛夏的时候,为这里的人们投下一片阴凉。
这里就是人们一边纳凉,一边扯闲淡的好地方。女人们拿着自家的活计,端着小板凳,围坐在树荫下。一边手里干着活,嘴里还不停地扯着闲蛋。有的在做针线活,有的在织毛衣。李婆子的织毛衣技术不但熟练而且水平很高。她连看都不用看一眼,嘴上扯着闲篇,脸上露着微笑,手不停地织着。一对织针在她灵巧双手的驱使下,上下跳跃,不一会儿,毛衣便一圈一圈地长大了。
徐婆子是最后一个过来的。她右手拿着一堆活计,左手领着一个小板凳,一瘸一拐走了过来。
“哎,老徐婆子,你的脚咋瘸啦”李婆子看徐婆子走道有点奇怪,就嚷嚷起来,声音很大,咋咋呼呼,生怕别人听不见。“昨天还好好的,今个咋就瘸了呢”
“摔的。”徐婆子没有理会李婆子,漫不经心答了一句。把板凳一放,一屁股坐在上面,然后神秘兮兮地对大伙说:“哎哎,你们说那个眼镜男在迟寡妇家待到啥时候”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事儿,女人多的地方就容易无事生非。这些无事生非的女人们凑在一起,自然而然地就把迟寡妇当成她们扯闲淡的话柄。
女人们对此都很感兴趣,瞪大眼睛歪着头看着徐婆子,似乎在问:啥时候
“半夜!半夜还没走呢。“徐婆子说这话,表情有些夸张,声音也高了八度,故意强调了半夜两个字,而且神情得意洋洋。
”你咋知道的“有人不解地问。
”我看见了。“徐婆子不假思索很肯定地说。
”你真看见啦“
”我亲眼看、见、的。“徐婆子突然觉得话多有失,毕竟偷窥人家**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心虚说话底气不足,刚说出”我亲眼“三个字便意识到了这一点,后边”看见的”三个字才断断续续说出来,声音几乎听不见。
“老徐婆子,你是不是扒人家墙头去了”李婆子见徐婆子好像心里有鬼,说话有点吞吞吐吐的,问了一句。
“你才扒人家墙头呢,我能干那事儿吗”徐婆子嘴硬,扒了人家墙头也不承认。
“那你那脚是怎么崴的”李婆子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从炕上摔下来的呗。”徐婆子不假思索,随便编了一句。
“莫不是晚上老徐用力过猛,把你从炕上拱下来的吧”李婆子说。
哈哈哈,女人们大笑,有人笑得前仰后合。李婆子大笑,徐婆子也大笑了。
“你家老徐真能干!”不知谁“赞扬”了一句。
“哄!”又一阵大笑。
女人们的闲话,似乎不唠迟寡妇不算进入正题,扯着扯着又把话题扯到迟寡妇身上去了。
“哎,老徐婆子,那眼镜男啥时候走的”笑声过后,李婆子又想起了眼镜男。
“我哪知道。”
“你不是亲眼看见的吗”
“我看见的时候,他还没走呢。”没有心机的徐婆子还是承认了扒墙头的事实。
“哎——”无事生非的李婆子,故意长叹一声,“还是寡妇的吸引力大呀,迟寡妇的吸引力更大。男人到了她跟前就挪不动脚步,还有的男人被她吸得一个劲地往她家跑,还美其名曰说是帮忙,至于怎么帮——”李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