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自立,救百姓于水火。如今父皇得此舆图,如有神助,上天都要助我赫姓男儿一统天下。怎能算作逆天而行?”
“顺天?你莫非忘了南阳惨案?”
“父皇!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成就伟业,怎能不流血?!”
“若为一己之私欲,再枉杀天下百姓,朕与昏君何异?”
“父亲何时有了妇人之仁?起事至今,父亲纵马踏破的城池不下百座,刀下亡魂少说也有百万!又何妨再添上一些!杀了半壁江山,才想着行善积德,是不是晚了些!若您执意不肯,儿子愿替您做这个屠夫!”
始帝闻言盛怒不已,扬起手甩了他一记耳光:“竟敢这样与朕说话?!谁给你的胆子?!是你刚到手的太子印吗?!”
万勰帝左脸火辣辣地,强压住心头激荡着的斗志,俯首说道:“儿臣知错了!儿臣失言,请父皇恕罪。父皇所言有理,儿子冒进了。如今天下初定,休养生息才是国策。”
“朕已下旨明令海禁。”始帝道:“太子,你这半年就在东宫好好教养长孙。让他知道为人子,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莫要以为是长子,便能为所欲为!”
“父皇,儿臣知错!”
始帝压低了嗓音:“滚出去,任你巧舌如簧,除非朕死,这个图不会给你。”
收回思绪,万勰帝垂下头。
过去二十年了。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那幅舆图。
找了二十年,这图仍不见踪迹。
伺候老东西的旧宫人和贴身侍卫,在老东西临死之前,都被放出了宫。他让萧伯鸾用查找前朝余孽之名,抓了个遍,连带着妻儿老小都逐一杀了。
查了多年,才从一名年迈的宫人口中得知,原来老东西将舆图藏到了近海的一座海岛之上,并用铜铸的梧桐树叶为信。
桐符一分为二,合二为一便可得那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