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还挺帅的,可和陵君行薛玉衡的帅,又很不一样。
如果陵君行是清冷如冰,薛玉衡是温润如玉,那么此人,该是沉稳如松。
他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就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场,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不过这种安心,此刻对秦落羽来说,起不了任何作用。
外貌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方才陵君行已经深刻演绎了这一点。
越帅越可能是个变态。
薛玉衡捡起地上的茶杯,“怎么了?做噩梦了?”
秦落羽有些尴尬地点点头,看了眼薛玉衡身边的男人,“他是?”
“裴颂。”
裴颂开口,“抱歉,我来晚了。走吧,咱们这就回家。”
饶是秦落羽与这个哥哥素未谋面,甚至对他多少有些戒备之心。
但此刻他这般随意自然地说出“咱们回家”,秦落羽心里还是小小暖了一下
停车场内。
两个多小时的冷静,陵君行的酒意已经醒了大半。
胳膊上一圈小巧见血的牙印,提醒着他先前他的举动有多鲁莽冒昧。
他吓到她了。
她还太小了,今天怕是真的吓得不轻。
诚如薛玉衡所说,他需要更耐心一点。
先获取小姑娘的信任,才能开始下一步。
陵君行锋锐深邃的目光穿透车窗,落在不远处,正跟着薛玉衡和裴颂往这边走来的女孩。
仿佛藏于林间的鹰隼,一瞬不瞬凝视着草丛间朝着自己蹦跳而来的小兔子。
势在必得,又克制隐忍。
薛玉衡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陵君行。
“卫无忌来接我,我先走了。”
陵君行顿了顿,“替我跟那小姑娘转告一声,今晚喝醉了,多有得罪,改日,我亲自向她赔罪。”
“你是该赔罪,都把人小姑娘吓得做噩梦了。”
薛玉衡毫不客气地说:“我可以帮你转告,但人家接不接受,我可不管。”
那头没说话,直接挂了。
听说陵君行已经走了,秦落羽顿感轻松不少。
赔罪啥的,还是免了吧。秦落羽心想,最好以后都别再见面了。
从进入停车场直到上车,秦落羽莫名觉得身上冷飕飕的,好像有一道无形的目光在注视着她。
四下望了望,分明没人。
今天真是邪门,还倒霉透顶。
她和这京城,可能八字不合。
*
京城比秦落羽想象中要繁华,远处霓虹灯闪耀,明明灭灭,绚烂得紧。
车到秦家别墅门外,薛玉衡回头,笑着对秦落羽道:“刚我看你一直趴着窗边往外看,开学不是还有几天?到时让你哥带你去逛逛,你哥要没时间,我带你去。来,咱加个微信。”
看着秦落羽划开微信二维码,递给薛玉衡,裴颂微微皱眉。
薛玉衡的心思,他还不清楚。
他分明是帮陵君行要秦落羽的联系方式。
目光下意识掠过女孩精致的眉眼,裴颂心里生出几分荒谬。
她,真是陵君行要找的人?
跟着裴颂走进秦家别墅时,秦落羽心道,贫穷果然限制了她的想象。
怎一个贵气奢华了得。
裴颂拎着行李箱,带她上三楼,“房间没怎么布置,今晚你将就住一晚,看看需要什么,跟我说。”
秦落羽环顾房间一眼:“不用,就这样,挺好的。”
裴颂没说什么,“早点休息。”
走到门口,想起她在机场做噩梦的一幕,他顿住脚步,淡淡道:“你......若是害怕,就开着壁灯。”
秦落羽弯唇,“谢谢。”
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看着不苟言笑,有些冷淡,但还是挺细心的。
方才在车上,听薛玉衡问他上海那案子如何如何,如果没有猜错,裴颂应该是个律师。
秦落羽睡不着,在网上搜了下裴颂和薛玉衡的名字。
这一搜,不免瞪大了眼睛。
今晚见到的三个男人,竟然个个都不简单,个个都是大佬啊。
陵君行是顶流巨星就不说了,薛玉衡竟然是清大医学院最年轻的教授,百科上说他二十四岁就在国外知名学府修完了博士课程,受聘归国后,与清大医学院元老级人物葛嘉祯组建了清大人工智能医疗实验室,好几个ai医疗研究成果目前已在国内各大医院投用。
裴颂则是留学归国的律界精英,同样也是拥有百度百科的人物,据说他在律界有一个外号,人称“讼无不胜裴大律”。但这样一个能力超强的人,偏偏为弱者辩护甚多,且很多都是无偿服务。
这次他去上海出差,便是为一个被性.侵少女的案子提供辩护,针对此案,有媒体还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