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如,你怎么出来了?”钱贵看见辛如,脸上没由来一阵紧张。
辛如脸上竟难得露出正常的微笑,“贵哥,我都想起来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是我,是我害了夫人,当初的毒是我下的,我才是罪有应得。”
闻言,钱贵瞬间变了脸色,现在想要去捂住辛如的嘴显然是已经来不及了。
赵夜宁心里倒是意外了下,辛如这是受了个刺激就恢复正常了?
还不及赵夜宁言语,钱贵已经对她磕起头来,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没一会就见了血,可见这人是有多在乎自己的妻子,面对疯了的妻子多年来还能不离不弃,这样的真情世间确实难得,但这并不代表赵夜宁就要放过他们。
“小姐若要替夫人报仇的话,杀了我便是,但辛如是无辜的,当初如果不是那女人拿我来威胁她,她是断不会给夫人下毒。”
“不,辛如有罪,如果不是辛如下毒在先,夫人也不会死,这是辛如的选择,怎么能怪贵哥呢。”辛如拉住钱贵,又是一阵“砰砰砰”的磕头。
两人争先恐后,仿佛都在赶死似的,一个劲的将事情往自己身上揽,赵夜宁看着颇感头疼,她一时无措的侧头看向身旁面容冷峻的男人。
慕玄烨将她的手握紧,缓缓开口,“你们两都甘愿为对方去死?”
两人点头,而后都看向对方,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坚定的神色,异口同声的说道:“对,只要他/她好好的,我愿意为他/她去死。”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穿着华贵的公子是谁,但看着就是不简单,而且又是与赵夜宁一道的,自然也就把他归到了赵夜宁那边去了,他问什么,他们便回答什么。
慕玄烨突然走上前一步,睥睨他们,“不如本王来给你们指条明路如何?”
“什么?”两人茫然的抬起头,有些不解。
慕玄烨嘴角噙着笑容,缓慢说道:“你们即刻启程,到京兆府报案,将当年夜文馨如何威胁你们,如何让你们毒害国公夫人的事,完完全全的告诉京兆府尹,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两人闻言,面色又是一变,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不是没有想过要去京兆府报案,但都说民不与官斗,他们势单力薄,又怎会是赤国公的对手,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更何况他们还有个儿子。
而且如果现在去报案的话,当年他们也是参与者,势必是要入大狱的,他们的儿子还在外面求学,若是他们入大狱的话,不管会不会被定罪,那他们儿子岂不无缘科考,这怎么能行。
赵夜宁对慕玄烨此举也十分赞同,但见他二人犹犹豫豫,顿时又拿起手术刀,冷声道:“既然不愿去京兆府,那便就此了结了吧。”
“先等等。”慕玄烨拉住了赵夜宁,对她摇了下头,而后说道:“本王已经指了生路给你们,你们有何顾虑大可说出来,否则别说是王妃了,本王也绝不轻饶你们。”
钱贵和辛如愣了好一会,而后皆是大惊,这人一口一个本王的自称,他们在驿站打杂多年,又怎会不知眼前男人的身份,想起坊间摄政王的杀伐果断,两人顿时冷汗都冒出来了。
“求王爷王妃饶命,我们,我们去报案,等天一亮我们立即启程去京兆府报案,但我们有一儿,如今在盛京求学……”
钱贵和辛如顿时又磕起头来,钱贵磕磕绊绊的才将话给说出来。
这下,慕玄烨和赵夜宁都了然了,不过这事若落在别人那还真不好办,可慕玄烨是谁?权势滔天的他又怎会办不成这点儿小事。
但慕玄烨依旧冷着脸,“你们尽管到京兆府报案,其余的事,本王会替你们解决,但会不会定罪就不是本王说了算了。”
虽是摄政王,但还是要守礼法的,京兆府的事,他不会插手,至于赤国公府,怕又要掀起一阵风浪了。
这个时候慕玄烨竟然还恶趣味的想,要不要安排一下,届时让赵靳然和赵诗韵父女二人在牢里相聚呢?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我二人这就去收拾东西,天一亮立马启程。”钱贵说道。
“还等什么天亮,贵哥,我们现在就走。”辛如拉了钱贵一把,东西也不收拾了,就去一旁马棚将马车赶出来。
等二人走后,慕玄烨朝暗处吩咐一声,“跟上他们,不要让他们出任何意外。”
“是!”
黑暗中有声音幽幽传来,接着又消失无声了。
兴许,这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而不是直接将他们给杀了。
对于这个结果,赵夜宁颇为满意。
若换过去,虽然是法治社会,但以赵夜宁的脾性,还是喜欢一刀解决,不过现在这样,又能恶心到赵靳然,还能黑夜文馨一把,倒也痛快。
“走吧,天还有一会才亮,还可以回去休息会。”
慕玄烨话落,就已经松开了握住赵夜宁的手,改成揽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施展轻功接着翻墙回去,就跟飞起来似的,没一会,两人便已经悄无声息的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