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松原本还担心司宁宁和顾三德是一条藤上的,那样的话,司宁宁肯定会替这姓顾的一家子说情。
而且换言之,有这么粗的腿在跟前,顾三德非但不抱,还想阻止,这说明什么?
说明顾三德和这姓司的干事没多大关系,所以害怕他们拿出证据后,这姓司的不帮他!
“我支持司同志的提议!”汪松道,说完往身后递过去一记眼神。
他身后的少年少女立即齐声开口:“我们都支持司同志的提议!”
院里两拨人马,汪松这边人数和声音绝对性的压倒顾三德那边,登时,汪松得意看向顾三德,怪笑反问:“顾大队长,你这么反对,该不会是怕了吧?”
“怕,我怕你娘个腿……”
顾三德额角青筋只蹦跶,张口就是骂人,骂完一句不够,还想接着骂,却被霍朗拉了一把制止住了。
顾三德怕因为这事牵连更多的人,关心则乱,一时失了平时的沉稳,可霍朗在一旁却看得清楚。
虽然并不赞同司宁宁独挑大梁的做法,但见司宁宁已经将汪松等人引入局中,此时此刻,霍朗也只能继续往下看。
顾三德被霍朗拉着没说话,霍朗看向司宁宁,薄唇轻启,给司宁宁递梯子顺着局势往下说:“那司同志,这事儿就请你主持公道了。”
“放心吧,人民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司宁宁颔首,轻咳一声目光转向汪松,“那就开始吧!”
汪松点点头,之后的十几分钟就成了他单方面罗列证据、指证顾家一家子罪证的时刻。
司宁宁边听边点头,以至于汪松说完之后,心里想法胸有成竹,觉得这姓顾的一家子今天肯定跑不掉了。
哪知他话音刚落下,就听司宁宁问:“汪同志是吧?你说你最开始是接到别人举报,那你现在能找出跟你举报的那个人吗?”
“呃……”
汪松卡壳了。
他上哪儿去找人?
根本没有什么人跟他们举报好吗?
他们来这里,完全是前几天偶然在街上从路人嘴里听到的消息。
当时那路人怎么说的?
汪松回忆了一下当时情况,那天他们巡街撞上几个从供销社出来的路人,就听那几个人议论,说屋里买东西的那几个汉子肯定干了什么勾当,要不然指定不能长得那么壮实。
本来单听这话也没什么,可汪松一行人来过第七大队几回,队上几户敏感家庭他们都认识,一看都是熟面孔,汪松再揣摩一下刚听到的话,觉得不无道理,所以才有的今天跑来的这一趟。
话都是从路人那里听来的,现在让他去找人过来,他上哪儿去找?
“这事实不就摆在眼前吗?还需要找什么人?”汪松下意识推辞。
司宁宁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找不到人,再不就是杜撰出来的“举报人”。
默了默,司宁宁琢磨了一下说辞,她先是面无表情往霍朗那边睨了一眼,而后才又往汪松等人身边靠了一步,故作为难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找不到人,这事儿不好说呀,要是人家说你没有证人,证据都是杜撰的怎么办?”
从行为上看,司宁宁这幅说悄悄话的模样更像是偏袒汪松,可她说出来的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附近一圈人听了真切。
顾三德还有点没反应过来,霍朗轻碰了一下他肩头,他才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猛地往前一步指着汪松暴躁质问:
“都说要讲究证据,是谁举报的,让他站出来再说一遍!要不然这没人证又没物证的,我很怀疑你们说辞的真实性!”
汪松眉头一皱,下意识看向司宁宁,有意想说司宁宁,要是因为她,这群憨子也不能想到这件事上去。
司宁宁是谁?
虽说她确实是有意为之,可这时候她能给汪松甩锅的机会吗?
必然不能。
司宁宁眉心跟着一拧,目光复杂又失望地看了眼汪松。
那眼神吐露出来的意思分明就是:看吧,我说什么来着?
“……”汪松一噎,只觉得胸口闷得慌。
那感觉比吃了屎还难受。
也是他确实没想到点子上,再憋屈眼下这会儿也得忍了。
汪松深呼吸一口气,错开司宁宁往前迈出一步,跟顾三德对持道:“人我现在是找不到,可这不代表我就没有其他的证据!”
司宁宁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个汪松手里还有其他东西?
怎么刚才没听他说起?
稍稍稳了稳心神,司宁宁往前一步,顺势把汪松往高出捧了捧,“顾队长别急,汪同志光明磊落,说了手里有证据就是有证据,肯定不会冤枉别人的,是吧汪同志!”
司宁宁目光睨向汪松。
“当然!”
汪松点了点头,朗声回应。
之后又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