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憋在心里太久了。
自打皇额娘去世,他做了皇额娘的儿子之后,他在太子跟前儿就没有一日顺心的,太子那假惺惺的、怀着恶意揣测的眼神叫他心寒作呕,大阿哥和三阿哥对他的态度也全变了,更别说下头的奴才们。
他过得太不爽利了,时时套着壳子似的同人交往,他只是依着孝道行事,可这日子怎么过得这么艰难,只觉自己是额娘的四阿哥又不单单是额娘的四阿哥了。
他避着让着,尽力叫人觉得他无害,可明刀暗箭还是往他身上招呼着,兄弟们的试探还是源源不断。
可他说了实话又有谁信呢,他做什么好似都是别有深意,对皇位有企图的,既如此,那他也争一争吧。
也不亏待兄弟们这几年对他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