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这位所谓的「忠仆」其实之前就是一个帮凶。
「你有冤情去衙门就是,又何故拦在本王马车,征远侯府的事情,衙门里都会接下。」勇王神色温和了几分,伸手往大理寺方向指了指,「你可以拿着本王的贴子,去衙门告状,不管凶手是谁,都一定会给你们县君伸冤。」
他现在只想好好成亲,顺利的成亲,这种事情不想管,也不归他管,给出一份贴子,让这个丫环带去衙门,已经是他最大的善意了。
「王爷,此事唯王爷才能替我们县君伸冤,求求王爷,我们县君死的冤啊。」红喜大哭着哀求道,用力的在地上向勇王磕了三个头,立时额头上已经青了一块,红肿一片,「求求王爷,为我们县君做主。」
勇王脸色忍不住阴沉了下来,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居然遇到这种事,谁都不会高兴,而且这丫环还居然认定了他。
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勇王道:「如果你一定要让本王为你们县君伸冤,也是可以的,你先到衙门去备个案,待本王大婚之后,亲自到衙门去查这份案卷。」
「王爷,奴才带她过去,您大婚可不能误了吉时。」一个机灵的内侍上前,对勇王恭敬的道。
勇王点头,手中的大红马鞭摇了摇:「你就带她下去吧,告诉衙门里的人好生待她,等本王过来查问此案。」
他虽然没有直接问案,这也算是接下了此事,这算是两全其美的说话,至于这事是不是真的他接,勇王觉得这也不是他该管的事情,南唐的使者进京,宫里父皇又病了,他哪有那么大的精力,一直管着一位死了的臣子的家事。
内侍过来把红喜拉扯起,一边道:「这位姑娘,你就随咱家先去吧,一会王爷就会来过问此事,放心,征远侯府的事情,我们王爷必然上心。」
说着就要带着红喜离开。
「勇王殿下,奴婢不敢去衙门,是七公主给我们县主下毒的,七公主怨恨我们县主,是七公主啊!」红喜不想走,心一横,一把推开内侍,又伏地大哭起来。
说了未必死,不说必定死!
这一声极大,不只是看热闹的百姓震住了,勇王也震住了。
反应过来后,脸色立是变得铁青。
这是完全不给他退路,一定要把他逼到当场接了这案子为止!
自己的好大哥,居然暗中又对自己下手了!
是,这一刻勇王想到的就是端王,除了端王还有谁一刻不停的在自己大婚的时候,给自己闹出这种事情。
之前一计不成又生二计。
玉相还说他暂时不敢动,这是不敢动吗?这是疯了一样的要把自己拉下来。
「胡言乱语,竟然敢诬陷皇家的公主,七公主和兰萱县君从无纠葛,何来怨恨一说,来人,把此女拉下去重责。」勇王脸色一沉,厉声道。
这次过来的是两个侍卫,凶神恶煞一般的跳下马,冲红喜过来。
「勇王殿下,奴婢有证据,七公主早就相中扬山侯世子,但凡扬山侯世子和谁走的近一些,就必然会要了那家姑娘的性命,扬山侯世子少时曾跟我们侯爷学过行军布阵,七公主就以为扬山侯世子和我们县主会走的近,所以……」
红喜急道,满头大汗。
她现在已经完会豁出去了。
如果她今天不冲出来告状,她早就没了价值,已经死了。
但她如果今天拼命给自己的主子伸冤,虞三姑娘就答应她,会想法子给她留一条活路,让她去齐地。
敢告七公主,她看不到希望,但如果不答应,当时就死了。
想清楚这一点后的红喜,现在只能听从虞三姑娘的指挥,拼命冲出,搏一线生机。
侍卫过来拉着红喜就要下去,红喜拼命挣扎,声音越发的尖利:「求勇王殿下看在征远侯的份上,为我们县主伸冤,求求殿下,求求殿下了!」
声音尖利而凄惨,在人群中传出极远。
许多人屏声静气的看向勇王。
勇王用力的握了握手,而后放开,对着两个侍卫,道:「把人带过来。」
这事,他现在不能不管,前因后果都说的清楚,他若不管,必失民心,甚至一些武将的心意。
红喜又重新被拖了回来,大难不死之后的虚弱,让她跪坐在勇王的马车,哭的涕泪淋漓,全身颤抖,满头的大汗。
她是害怕的,谁都看得出她的颤抖。
但她依旧冲了出来,挡在了迎对伍的前面,挡住了勇王的马。
「忠仆」「忠仆」
人群中都在说这两个字,就看她现在的情形,都当得起忠仆一说,这样的一个丫环,居然敢为了自家已经死了的主子,去状告七公主。
「你状告七公主,有何为证?」勇王平了平气道。
「有……有证据,七公主要害死我们县君,让三姑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