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看着她,“可找到了?”
王嬷嬷面露愧色,“当年的人,都已经死了,并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嬷嬷你说我”
“娘娘。”王嬷嬷忽然打断她的话,“奴婢听敬事房的说,陛下今夜不进后宫,娘娘不如早些歇了吧。”眼梢朝窗户处看去。
那里有一道影子,快速的一闪而逝。
玉妃登时眼色一凜。
王嬷嬷几步走过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算了,这宫里永远都少不了这些鬼祟。”玉妃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丝掩藏不住的心烦意冷。
王嬷嬷怜惜的看着她,犹豫了一瞬后,问道:“娘娘可是后悔和陛下进宫了?”
“他的眼里只有他的江山,早就已经没有我了。”
“娘娘……”
“若早知道,短暂的快乐是以无尽的愧疚为代价,我会选择不认识他的。”玉妃看向自己的画,最后目光落在那个孤独的蓑笠翁上。
没多久,玉妃在自己宫里说的话,就传到了文德帝的耳朵里。
文德帝保养得的很好,看起来不过四十岁左右,那种历经世事跌宕的成熟魅力,还有帝尊霸气,令他本就英俊的五官更显神武。
“呵!”文德帝只是低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
……
夜里下起了雨,先是蒙蒙细雨,渐渐的雨势越下越大。
暮润站在窗前听着雨滴打在屋瓦上的声音,心绪格外宁静。
西厢房亮着灯,能看到时玄映在窗上的身影,他手里拿着信件专注的在看。
暮润望着那道身影,隐隐约约觉得熟悉。
脸可以变,身形难变,除非是会那种柔骨软功,改变骨骼的形状。但看他连个面具都贴不好,估计也不会。
因为下雨天,所以他们没有去王府拿‘照妖镜’,而是直接回了时玄的宅子里。
所谓的‘照妖镜’就是真归镜,其实也没有在王府,而是在她的空间中。她说在王府,是想要试试他的反应,当时她也说不上那股劲儿不对,竟对他的真容,冒出一丝好奇。
但到了宅子后,她又不想知道了。
伸手接了几滴随夜风刮到窗口处的雨珠,暮润冲着西厢房喊道:“我想要吃点心。”
窗户上的影子动了,很快时玄就从里面出来,看到她趴在窗口,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接雨水玩儿,轻蹙了下眉。
“你身体不太好,别着了雨寒气。”说着就朝暮润走过去,想要关上窗户。
暮润不同意,“我身体强壮着呢。”
“没看出来。”时玄还是关上了窗户。
暮润不满的再推开,“喂,别挡着我赏雨景。”
“大黑天的,哪儿来的雨景。”时玄又关上了窗户,这次还上了插锁。
暮润:“……”
时玄又进了屋里,却只站在门口,没有往里面走,“你想吃什么?”
本来暮润想说,把龚氏给她做的蜜果子拿来就行。因为马车是他收拾的,东西放在哪儿也只有他知道,所以她才会喊他。
但不让她开窗户透气,还一而再的关她窗户,多少令她有点儿不爽,“我想吃观星楼的五味酥。”
时玄微微愕然,“京城观星楼?”
暮润点头,“买不到吗?”
时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这就去,半个时辰后回来。”
暮润侧头,微微一笑,说不出的妩媚韵味,“如果没有回来,我可是会惩罚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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