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转过头来,向城门口望去。
便见当前几名不知是哪家的仆役开道,喝散四周的百姓清空道路,留待后面的马车通过。
一众豪奴,吆三喝四,面露凶悍,唬的沿街两侧的百姓慌忙让开道路,供其通过。
这一行队伍车马人数不少,华贵的马车之后,还有十几驾拉着木箱货物的赶脚大车,路过贾瑛一行时,还挺道马车内传出一阵老人的咳嗽声。
只听声音,却像是个老太太。
“这是哪家的内眷,这么大的阵势?”一旁的喜儿明显也听到马车内老妇人的咳嗽声,嘴里咕哝道。
阶级森严的年代,哪怕是赶路也是有讲究的,按理说贾瑛身为朝廷命官,又是当朝伯爷,是该优先通行的,等贾瑛一行通过之后,才能轮到这些黔首百姓。
不过贾瑛轻装简行,又素来不喜高调,是以未曾两名身份,只是规规矩矩的排队行进。
方才通过的明显是女眷,那就不是朝廷官员,可又有优先之权,也该是个诰命才成,是以才有喜儿这么好奇的一问。
一旁马车上的林齐二人不知何时掀开了车窗帘子的一角向外探望,却听齐思贤说道:“这该是桂华夏家的车队。”
贾瑛闻声看向齐思贤露出好奇之色。
齐思贤伸出玉指指了指仆役身上的袖口出说道:“你看他们袖口上都绣着一朵桂花,这是桂华夏家特有的标记,云记的管事小厮的衣衫上也绣有‘云’字样式,以此来表明身份。”
“你缘何识得?”贾瑛问道。
只听齐思贤说道:“她们家的生意也涉及到香料行当,此前打过一次交到,方才通过的只怕是桂华夏家的那位老太太,是个厉害的人物。”
“桂华夏?不正是与薛家大哥定了婚约的那个皇商之家吗?”黛玉也好奇的说道。
早在府里就听薛姨妈和宝钗谈及过桂华夏家,也是京中以等一等豪富人家,只是一直未曾见过。
“她们家不是开桂花局,给宫里供奉盆景花卉的吗?何时也做起了香料生意来了?”
齐思贤回道:“自云记入京这些年来,京中的香料生意只怕翻了几番,如今云记的商队已经开始远走塞外了。只是往年还好些,前阵子因为一些缘故,咱们的生意遇到了些麻烦,那些早就盯着香料行当的人家自然免不了要趁虚而入的,这桂华夏家就是其一。”
黛玉看向齐思贤,脸上浮起了歉意,这其中还有她的缘故在呢。
“妹妹不必多想,那生意本就是人来做的,门就敞开在哪里,又没人规定谁可谁不可的,人家要做,咱们还能拦着不成,各凭本事就是了。”齐思贤此话既是安慰黛玉莫要多心,话中也未尝没有透露着自信的意思。
云记立足京中也有几年了,根基早已打下,货栈开边了北地各省,哪怕就是塞外也有着自己独家的渠道,又岂会怕别人来抢,那也要看有没有哪个本事才行。
贾瑛也是一笑,他不担心齐思贤会吃亏,桂华夏家和益阳县主府比起来,还差了点。齐思贤可不是那等任人欺负的性子,当年在湖广死中求活,面对那般困境,都未曾轻言放弃。打理云记以来,更是将云记经营的有声有色,如今京中的香料行当,依旧是云记外来者一家独大。
只是看到夏家今日如此的做派,既非官也无从言贵,居然如此高调,也难怪夏金桂会是那般泼辣的性子。
摇了摇头,贾瑛也不再逗留,一行人出了城门,再相送几里,贾瑛便无论如何都不让两人再怂下去了。
“且安心回府去吧,再这么走下去,就要到山东了。”
黛玉说道:“你是嫌我们跟着你不成?”
齐思贤搭腔道:“许是怕我们坏了他什么好事。”
黛玉极为认同的点了点头,向齐思贤说道:“别的倒也没什么,只怕等他再次回京,平白又多出一个姐姐妹妹的......”
听着两女你一言我一语,阴阳怪调,贾瑛一阵汗颜,当下也不敢再多留,喊上喜儿驱马前行,远远摆了摆收道:“两位娘子,等着二爷回来。”
“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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