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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老微微仰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在古代,古墨其实并没有一个绝对固定的等级划分体系。但一般而言,墨中极品当属御墨!
“御墨,顾名思义,就是专门为皇帝所使用而制作的墨。其制作工艺可谓是精益求精,每一个环节都追求极致的完美。
“当然,这御墨也并非绝对只有皇帝本人才可使用,在宫廷之中,太监在批阅奏折时可以用,皇子公主们读书写字时亦可以使用。
“由于其不计成本的制作方式以及极高的品质要求,御墨的存世量极为稀少,在如今的市场上,已经难觅其踪,偶有出现,也必定会引起收藏界的一场轩然大波。
“第二种则是制墨名家的手工墨,这类墨的品质参差不齐,好的堪比御墨,无论是墨质、工艺还是文化内涵都堪称上乘;而差的则比贡墨略逊一筹。
“第三种是贡墨,就是古代地方官员在发现本地有品质优良的墨时,便会挑选出来送到京城,以供宫廷使用。不过,天子不一定会亲自使用这些贡墨,很多时候会将其赏赐给皇族成员或者朝廷重臣,以彰显皇恩浩荡。
“至于其他的,比如一些普通作坊所生产的墨,无论是在品质、工艺还是文化价值上,都相对较低,在收藏界中往往难以登大雅之堂,可说是上不了台面了。”
顾正岩双手捧着古墨,缓缓扭头朝沈愈问道:“小沈,你觉得这方古墨是否为真品?你在古玩鉴定方面颇有见地,我很想听听你的看法。”
沈愈笑笑,“顾先生,虽然都说古墨的价值高低全然取决于其质量。用料足质量好的古墨,即便并非出自名家之手,价值亦颇为可观;反之,即便刻上制墨名家的字号,亦毫无价值可言。
“但是制墨名家的古墨是有很大加成作用的,尤其是程君房这种制墨大师,甚至可以把古墨的价格拉升数倍!”
说完,他接过顾正岩递过来的古墨观察了一番,先是将古墨置于鼻下,轻轻嗅闻,片刻后说道:“此墨,墨香纯正浓郁,明显是按照古法制作的。
“古墨,由于在制作过程中添加了多种名贵药材,其香味就该是这般淡雅,且墨香味道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产生变化,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鉴定点。因为真正的古墨,其墨香是岁月与工艺共同沉淀的结果,而非现代化学香料所能比拟的,若是那种极为刺鼻的,百分百是赝品。
“另外,此墨花鸟图案与文字雕刻精美,细腻入微,每一处线条都流畅自然,仿佛是雕刻者将自己的灵魂与情感都倾注其中。
“从这些雕刻细节来看,也是真墨的有力体现。无论是花鸟的神态,还是文字的笔锋,都展现出了极高的艺术水准和工艺技巧,绝非现代赝品所能企及。”
“综合断定,此墨确实是程君房所制。
“顾先生,实不相瞒,晚辈曾经也有这么一方古墨,亦是程君房所制,但说实话,远不如西门前辈这块好。”
顾正岩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不知小沈你的那块古墨卖了多少?”
此话问出,在场的众人都竖起了耳朵。
尤其是西门侯,他攥拳的双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关节泛白,可见其内心的紧张程度。
这方古墨此刻已然成为了他挽回颜面的关键所在,之前西门亭从京都带回来的古董被鉴定为赝品,他还可以勉强找借口推脱责任,可若是他自己带来的这方古墨也被判定为赝品,那他可就真的沦为众人的笑柄了。
沈愈直接了当地回答道:“卖了两百万!”
声音平静而沉稳,没有丝毫的炫耀或迟疑。
顾正岩听闻,毫不犹豫地朝廖万三做了一个手势,“万三,给西门老弟开一张三百万的支票!”
廖万三微微点头,转身走向一旁的书桌,准备开具支票。
西门侯听到这个结果,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的紧张之色渐渐褪去,“顾先生果然识货。这方古墨能入您的法眼,也算是它的荣幸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接过廖万三递过来的支票,仔细地查看了一番,然后小心地将支票放入口袋。
顾正岩也非常高兴,汪老都眼馋的古墨,必然是个好东西,等他再抬眼,沈愈手中已经握着一盏斗彩鸡缸杯。
他脑海中迅速思索着这物件的来历,想了片刻,才记起这应该是西门侯叔侄俩昨天放在这里的。
想到这里,他颇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小沈,看这赝品做什么?本来我准备让老廖丢掉的,却是把它给忘了。这种赝品没什么值得研究的价值,别在上面浪费时间和精力。”
哪知沈愈却是笑了笑,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说道:“顾先生,您可别小瞧了这只杯子。依我之见,这应该是一件成化官窑的真品,非常值得您珍藏!”
这是沈愈能提醒顾正岩最掏心窝的话了。
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