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虽然归属朝廷,但是实行自制管理,朝廷委任了一位当地的土官为宣慰司,所以城内的守军其实都是本地人,只不过穿着朝廷的衣服。
和其他地方一样,城内还有不少蒙古人,黄才月知道,这些蒙古人其实就是监军,是专职监督临安附近的治理的。同样,这里的本地守军在蒙古人面前也是低人一等。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黄才月对这些官兵少了一丝厌恶感,当然,也仅仅只是少了一丝而已。
年关将近,出入临安城的人一天比一天多,黄才月喜欢热闹,几乎每天都要进一趟城,然后采买一些过年的物品。
于是,一间小小的农家小院,经过黄才月一番折腾,倒也有点喜庆的样子。
黄成杰依旧很忙,他每次回来都只是住一晚上,给黄才月留了点银子后第二天又走了,而且一走就是两三天。因为有了上次跟老大的对话,即便知道三叔在忙活什么事情,黄才月也从不过问。
这天傍晚,黄才月几人正忙着做晚饭,黄成杰回来了,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体型差不多的壮年男人。
黄成杰带着那人来到厨房,满脸笑容喊道:“才月,你看看谁来了?”
此时黄才月正站在灶台后边,她跟门口隔着锅里蒸腾起来的雾气,所以一时间看不清门口的来人。
可是在这种时候这个地方,即便她看不清楚,也知道三叔带来的是谁。
“二叔!”黄才月尖叫着从灶台后跑出来,一下子便扑在黄成才的怀里。
“哈哈哈哈,你三叔说我还不相信,原来月月真长这么高了,哈哈哈哈。”黄成才爽朗的笑声很有感染力,引得一旁的老大和郑玉山都笑开了。
黄才月依偎在黄成才怀里,刚开始还笑呢,笑着笑着又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后,黄成才轻轻将她推开,直言不讳地说道:“月月,你爹出事的时候我和你三叔不在,说起来也怪我们,我们不该回去,二叔对不住你。”
这样一说,黄才月哭得更伤心了。
黄成才也不劝她,又将她轻轻搂在怀里,任由她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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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安静下来,黄成杰便接过炒菜的活儿,大家便一边聊天一边忙活起来。
期间,黄成才问了很多问题,包括她是怎样跟才良才义分开的,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黄才月如实回答,还说起当初大哥原打算带他们去辰州投靠公公的老友的。
听到这里,黄成才和黄成杰偷偷对了下眼神,随后马上分开。
“那~~才月,你知道公公的老友是谁吗?说不定才义和才良就在那儿呢。”黄成才问道。
黄才月对公公的那些事情一概不知,她就知道当初带回来的那人被才良称作“江三爷爷”,她也不知道将三爷爷是不是就是大哥要投靠的人。
“我就知道一个江三爷爷,也不知道他在不在辰州。”黄才月摇着头说道。
“嗯,等过完年,过完年咱们一块儿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找着他们。”
“好!”黄才月喜笑颜开,现在身旁有了两位叔叔,她安全感十足。
接下来的几天,黄成杰照常外出,很少回来,黄成才却一直留在院子里,他带着黄才月几人逛街、游玩,给黄才月买新衣服,买一些小玩意儿,把黄才月宠上了天。
总算,腊月二十七那天,临安城下了一场雪,为即将来到的年增添了一点儿气氛,这天黄成杰也回来了,说这一次起码也得等过了年再走。
这么多人围在身边,虽然算不上团圆,但也算这么多年黄才月过的最热闹的一个年。
黄才月用尽所有回忆,使出浑身解数,置办了满满一桌年夜饭。
这期间,郑玉山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块灵牌,给刻上他爹的名字,黄才月见状,也拉着郑玉山买来几块,将自己爹娘公公还有两位妈妈的名字刻了上去。
除夕的时候,众人对着灵位行了大礼,随后便围坐在桌旁,开始享用年夜饭。
桌子下烧着炭火,屋里面很暖和,屋外时不时响起一阵阵烟花炮竹声,这一顿年夜饭,黄才月等了很久。
饭桌上,每个人都各有心事,谁也没有第一个动筷子,沉默片刻后,黄才月忽然站起来,她拿起酒壶,给每个人斟了一杯酒,随后举起酒杯说道:“我敬大家一杯,祝大家身体安康,平安吉祥。”
说罢,黄才月一仰脖子,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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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才月喝完,众人互相看看,随后也喝完自己的酒,一杯酒下肚,大家的心情才算打开,饭桌上也才热闹起来。
大家推杯换盏,笑笑呵呵的一直吃到子时,黄成杰拿出买来的鞭炮和烟花,领着大家出门放炮。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