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你这……岂不等于引狼入室,恐怕不太妥当吧?”
赵若楠一脸正色,用一种破局威严的声音向众人道:“出了什么事情,一概由我来负责,而你们,只需要服从命令。”
众人不得已,纷纷应了一声,恭送赵若楠转身离去。
“啪!”
等到赵若楠脚步声渐远,屋内接着也有几人走出,剩下的韦东林再一次在桌上拍了一巴掌,恨恨道:
“那姓魏的小子与她待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前后翻转如此之大,她就真的不怕意外发生?”
“跟在赵将军手下那些人,基本上死了个精光,剩下那几个人,个个嘴巴跟上了锁似的,撬都撬不开,根本就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倒是看得出来,赵将军与那小子的关系匪浅,起码不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你还记得当初那姓魏的小子被人追杀得丧门犬也似,被迫只能投靠我们的时候吗?”
“那时候韦副将你不是也反对了吗?但赵将军还是同意了,我之前听人家说,她一开始对义军那那些难民都是极为厌恶,甚至达到了仇恨的程度的,但后来在建州那一战打完之后,渐渐地她就变了,韦副将对这个事情应该也有印象吧?”
身边手足的详细汇报,字数和长度虽然不多,但总结起来不外乎一句话,那便是三句一声不知道,五句一声上比喻,完全是裤裆里拉二胡,扯淡的事。就好像,一件衣服弄湿后拎起来,拧巴拧巴全是水。
韦东林似也习惯了他的存在,白了他一眼之后,看向其他人,只见剩下的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也只能作罢。
“头,若是赵将军她,真的把那姓魏的小子进来了,我们要做些什么吗?”见他起身也要走,手足当即问了一句十分有用的问题。
毕竟赵若楠的这种命令都已经下达,接下来她所说的一切,都有可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到时候若是魏十三真的被风光的接入城中,他们还是需要做足一番准备的。
韦东林忽然想到,似乎让魏十三进城来,也不是想象中那么糟糕的事情,起码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要自己成为了他的长官,那接下来想要教训他的事情,便变得顺理成章,而且要一个人死,又不仅仅只有刀剑相向,必须砍得对方人头落地一种方法。
很多时候,还有下毒、陷害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的,须臾之间,韦东林已经在脑海中形成了一套完整的计划,冷笑道:“哼,若他真的来了,那就别怪小爷不客气了,现在他身在郊外,手持重兵,任谁也不敢轻易招惹,若真的来了雩都,小爷定要叫他尝尝痛苦的滋味。”
停在屋子里想了想,他最后得出得了两个计划,一个稍微激进一些,一个却显得保守,朝手下吩咐强调了问题细节之后,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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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赵若楠派出的手下,在接到命令后,当即为城中等待已久的陈玉案送去好消息,接到消息之后,后者领着一队手下快马加鞭出城,但很快又发现了不对劲,他们被人顶上了。
出城不久,他们从平坦的官道转入起伏的山路之时,横空出世的一队人马,对他们狂追猛打,这些人也无须蒙面,个个穿着常服布衣,普通人若看了,十有都认为是土匪一类的人物,开始自认倒霉了。
但是,陈玉案并非正常人,他更没有被这些人的外表所蒙骗,非但没有,而且还从手下与这些人交手的时候,判断出了对方的身份。
他们是韩家军的人?
坐在马背上,他一边飞驰,一边思索着这些事情,脑子飞快运转。
前脚刚出城,后脚立即就能遇到伏兵,这种事情就算是脚趾头想也知道是猫腻的,陈玉案在跟魏十三他们一同应对围剿事件之时,就是长时间远韩家军的兵卒相处过,了解他们的习性,了解他们的身手,更加了解他们身体上的特征。
因为多数是匪寇出身,而作为一方悍匪,身上若是没有官府牢狱的刺青,那还能算得上凶悍么?陈玉案就在他们队伍中发现了不少有这种特征的人。
另外,就是他们的身后,由于都是突发性的行动,没时间去打磨什么细节,他们甚至连常用的武器都未来得及去更换,使用的同一色是大战之后留下的满是缺口的长刀,还有枪柄上血以乌黑的染血长枪,加上那一身熟悉的军中刀法与枪法,陈玉案虽非什么武林高手,甚至要比一般的匪寇羸弱,但好在脑子好使,迅速作出了判断。
但按照他在雩都受到的待遇来看,这一次的奇袭显然有些令人触不及防,难道似他们内部出现的分歧还未解决?眼看顺手的贼人越来越近,他迅速地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连日的交涉下来,其实对于赵若楠一方的意见,陈玉案还是十分了解的,无非就是韦东林这个家伙在卡着他们的脖子,不想让魏十三领兵进城中去,至于是什么原因,他倒还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