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意志坚决的人,是绝不会轻易回头、变道的,这就使得你们的婚姻根据前途道路来定,若你们二人道路不同,则虽然在一起,婚姻却名存实亡;反过来,若道路相同,哪怕是分割两地,也名亡实存。除此之外,还似乎要坚定决心,大踏步奋起,才能相互跟上对方。”
“好卦!”白有思听完,居然有些茅塞顿开之意。“好卦,这三卦都是好卦。”
青衣道人明显一愣:“我只算了一卦。”
“至尊祖庭之中,道人又是侍奉青帝爷的道人,言出便是青帝真卦,何拘形势?”白有思昂然来对。“第一卦,你说我的前途不是你能定的,而我眼下最顾虑的便是至尊插手,将我困在此地,你既替青帝出言,便是说青帝爷已经许诺不插手此事,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卦吗?”
“若是这般讲,黑帝赤帝白帝都管不着你。”道人愣了半日,方才低头来言。“这是实话。”
“多谢此言。”白有思点头。
“那敢问白娘子,第二卦怎么解?”道人复又抬头,神色也严肃了不少。
“就更简单了,往表面上讲,便是我夫君胸怀大志,一心要一统四海,所以最后终究要在这东胜之地决一胜负,看看能不能登此山来见阁下;往内里讲,便是他的事业顺应天意,将来或许能得证真位,这不就跟当日白帝爷、祖帝类似吗?他们一意变革,而青帝爷万事保守,迟早要对上当面做过一场……”话到这里,白有思幽幽感叹。“成了就是白帝爷,不成,就如祖帝那般不知所踪。”
道人沉默良久,喟然来对:“天下新事,十之八九皆为逆天而为,青帝爷守旧存亡,难道还是坏事?祂自是晓天意之第一,万载经历,难道不知道自己是在逆天还是顺天?”
“又不是在指责青帝爷。”白有思认真道。“诚如道人所言,青帝守旧存亡,万载如一,未必是坏事,更像是与守旧之道相合。而天下新事,是好是坏,天下英雄,是顺是逆,与他碰一碰,不也是个检验吗?”
道人终于稍作释然,便来笑问:“这是白娘子的道理,还是那张三爷的道理?”
“是我认了他的道理。”白有思言语干脆。
道人连连颔首:“今日三卦,白娘子都算满意,看来还是有鱼吃的。”
白有思持长剑站起身来微微一礼,便折身而去。
倒是王元德,早在一旁听愣了,居然没有跟过去监视,反而迫不及待恭敬行礼,然后立即坐下来言:“请阁下务必帮小子算一算前途。”
那道人愣了一下,无奈至极:“王将军,白娘子只是觉得这是在青帝爷的祖庭里,借我这个道人与青帝爷做个交流,不是说我真是青帝爷下凡……我要是青帝爷下凡,我记挂那饭里的鱼干嘛?”
“我也只当你的卦是青帝爷的卦……帮我算吧!”王元德听得如此,还是不甘心。
道人无奈,只能抓起算筹往桌案上一砸,然后立即给出了结果:“戾-次五:东南射兕,西北其矢。”
“跟刚刚那位程名起程将军一个卦象?”王元德一愣,努力回忆。“缓步前行,终成大器?”
“不一样的。”道人无奈,指着头顶太阳说到。“风云日月天地,时间不一样,天象不一样,同一个卦象根本不是一回事……这是说,你可以在自己的格局里做到极致,却始终不能做‘首’!而王将军既是我东胜国王族,这便是说,不管将军怎么谋划,怎么辛苦,这大位都与你无缘!”
王元德再度愣了一下,站起身来,勃然变色:“你这厮是谁家的关系,专来坏我心智?”
道人愈发无语,指着周边巍峨建筑群来答:“若此事是青帝爷借此卦说的,将军不信有何用?若是我串联他人,专行哄骗,将军不信,便当自强而已,如何前恭后倨,这般荒唐?!”
王元德目瞪口呆,只呆呆坐了回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