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还是一片寂静。
赵行密见状,冷笑一声,便往前去。
孰料,刚走了两步,那后宫小门忽然开了。
所有人惊疑不定,齐齐去看。
而下一刻,一名哆哆嗦嗦的女官从里面踉跄爬了出来,越过了刚刚还在嚎哭的白有宾,面朝赵行密等人往后宫里面指,一开口居然也是哭腔:“圣人要跑!侍寝的韩尚宫让将军们快点进去,晚了要抓不住的!”
赵行密等人大惊,再也不顾什么惊扰,直接腾跃起来,越过宫墙,往里去搜寻。
几十道流光,一起腾起,端是惊人。
下面的白有宾则完全呆傻,只有太医正张康想起什么,赶紧进去,招呼那些后宫的宫人,让她们去皇后殿中或者干脆去仓城。
不只是白有宾,就在仓城的牛督公也察觉到这一幕,其人张了张嘴,颌下胡须抖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到底是闭目一叹,扔掉了手中麻绳,一言不发,在外面密密麻麻内侍的瞩目中缓缓走了出来,却也没有多余动作。
后宫那里,又等了一会,张虔达和令狐行过来,见到这幅情形,问了下局面,前者便要杀了白有宾。
结果白有宾还没有开口,其下属便纷纷来喊:“已经投效,何故杀人?”
居然又把白有宾给拽到一边去了。
张虔达还不想放过对方,然而亲手杀了白横俊的令狐行都不再理会白有宾,而是毫不犹豫腾跃起来,加入了后宫的搜索队伍……张虔达晓得利害,只能赶紧扔下这里,往后宫而去。
也是张虔达和令狐行走运,不过几步,便闻得下方有宫人呼喊:“圣人逃到永巷去了!”
张虔达晓得宫中位置,立即转向,令狐行赶紧跟上。二人来到永巷,沿途不停有宫人指路,最后一名宫人更是直接指向了一处狭小的冷宫。
此处冷宫极小,就是一个人的规制,勉强放下一张床一个虎子的那种。
晓得人就在这里,张虔达还有些犹豫,令狐行却当场拔刀上前推门,却没有推开,便直接一刀隔着木门攮入其中,而长刀插入,赫然听到了衣帛撕裂声与粗重的呼吸声。
紧接着,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们想杀了朕吗?”
令狐行大喜,却又笑言:“陛下说什么呢?我们只是想奉陛下回东都!”
门内又喘了两口气,似乎如释重负:“我也早想回东都,只是担心粮食不够,在等秋后罢了……你们这么着急,趁着暑气未至,一起回去也无妨。”
“臣奉陛下出来。”令狐行根本懒得听后面的话,直接施展真气破开门来。
这一次,屋内没有抵抗,而令狐行也将满头汗水污渍、只穿中衣的曹彻给扶了出来。
这时候,赵行密等人也已经抵达,纷纷在下方行礼,然后却又蜂拥而上,将人请了出去,刚出永巷,司马德克与元礼正也至,就一起将皇帝送往了方便屯兵的成象殿,众人集合起来,准备彻夜守护。
这个时候,张康和元礼正同时提醒牛督公的位置,众人醒悟,复又下令安顿秩序,不得惊扰皇后、妃嫔,并驱赶宫人与内侍往仓城而去。
“我走了。”齐王府上,眼看着宫城那里数十道流光起了又落,而整个江都城全都喧哗胜过白昼,曹铭终于也死心转身。
“晚了。”刚刚在外面见过封常的司马进达已经变脸。“请齐王自裁,否则我们来动手!”
说着,扭头来催促身侧甲士:“上弩!架枪!”
与此同时,其人直接放出真气,与身后十几名高手隐隐连在了一起。
“我早该想到的。”曹铭见状,格外沮丧。“早该想到的……不管如何经过,现在禁军控制局面,大局颠倒,你们不可能放过我,也不可能放过父皇……但是司马七郎,你们占尽了优势,不能留我一条生路吗?”
司马进达不由来笑,似乎不屑。
曹铭继续来言:“司马七郎,我今日不说交情,只说当日曹氏代司马氏,虽然不是你家,却也还是留有余地的;今日后以江都这里来论,必是司马代曹了,而今日司马氏若不能仿效曹氏当日对司马氏留有余地,将来又怎么能指望其他人对司马氏留有余地呢?”
司马进达沉默了下来,片刻后抬手示意:“走吧!”
曹铭微微一振,拱手道谢,便要去后院去取子女。
“你不要步行,借真气腾跃起来,去后院!”司马进达复又喊住了对方,此时却接过一支弓来,弯弓搭箭,蓄满了断江真气,指向对方后背。
曹铭满头大汗,定在当场。
他不是不想腾跃,而是发力时丹田疼痛难耐,竟不能起身。
司马进达见状狞笑一声,手中真气长箭飞出,正中对方后背,随即周围弩箭齐飞,都往曹铭身上飞来……曹铭后背疼痛异常,大吼一声,却居然引动真气,当场腾跃起来,而且腾跃距离极广。
这还不算,飞到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