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完全沉浸在对于未来的美好憧憬当中。
或者说那已经算不上是憧憬。
她很清楚,只要让女儿出马,这房子可以说十拿九稳就已经到手了。
周文良跟沈兰春一样,也是沉浸在无比的兴奋当中。
妇唱夫随地热烈规划憧憬着。
但是随着沈兰春对于让女儿出马的规划越来越详细,周文良却是微微蹙起了眉头:
“让萍萍去找姓梁的,不用问,她肯定能办成这事。
姓梁的肯定会不遗余力的去办。
但是问题来了,人家为什么要帮咱?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看上萍萍了吗?
你也说过,姓梁的追萍萍追的简直都要疯了。
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
但是咱们家萍萍看不上他。
当然咱们也绝对不会允许孩子嫁给一个外地的乡下人。
可是现在让萍萍去找他帮忙,姓梁的还不得打蛇随棍上啊!
他肯定会坐地起价,跟萍萍提出非分的要求。
要求让萍萍做他的女朋友。
甚至直接就会跪地求婚,让萍萍嫁给他。
你想啊,这小子为了追萍萍连命都可以不要,还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呢?
以前的时候,他是拿萍萍没办法。
现在咱们自己主动送上门去了,那不是羊入虎口,肉包子打狗吗?”
“没事没事,这些我都想过了。”沈兰春眉飞色舞的说:
萍萍去找他,他肯定会提出非分要求。
那就先敷衍他呗。
先答应跟他做女朋友,先处上一段时间。
其实就是拖着他,给他一点甜头。
比方说跟他出去吃顿饭,或者是划划船啥的。
好像是给他机会了。
这段时间咱们把所有的事情都办了,合同也签了,钱也交了,房子也住进去了。
那时候一切都结束了,什么都办好了。
然后让萍萍跟他说,咱们俩不合适,不好意思,只能分手啦。
这是很正常的。
两个人合适不合适,不就是要处一段时间看看嘛,要不然干嘛要谈恋爱呀?
就是要谈一谈嘛。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发现咱们不合适,该分手还得分手。
毕竟强扭的瓜不甜,总不能明明不合适也硬要在一起吧?
相信姓梁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周文良说:“如果一切按照规划来的话,这样也未尝不可。
但是我就怕万一。
你让萍萍先跟他处男女朋友,吃个饭,划划船啥的。
相处时间长了,万一萍萍真的就看上那个外地的乡下人了呢?
那时候该怎么收场?”
沈兰春立目怒道:“那可不行!
他一个外地的乡下人,哪有资格娶我们的女儿?
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了他!”
周文良说:“道理是这样。
可是年轻人的事,有时候往往不是咱们能把握住的。
两个人要是日久生情,难舍难分,那时咱们再表示不同意,也没法跟萍萍说啊。
一开始是咱们两个撺掇她去跟姓梁的相处的。
现在俩人相处好了,难舍难分了,准备结婚,咱们又说不同意。
你觉得萍萍会那么听话吗?
可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为了房子把女儿搭上。”
“也对哈,”沈兰春沉思起来,“这倒是不可不防。
万一弄假成真,那就麻烦大了!”
两口子围绕这个话题,展开深入的讨论,一直讨论到深夜。
反正来来回回的,一会儿觉得自己的女儿,他们完全能够把握得住。
绝对不会对一个外地的乡下人动情。
一会儿又觉得年轻人的事都是说不准的,万一两个人日久生情,生米做成熟饭。
到时候追悔莫及,那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
到了最后,两口子一致认为,绝对不能冒这个险!
为了稳妥起见,两口子决定,不经过他们的女儿,而是要亲自出马。
第二天,两口子请了假,早早地就来到了通仓速运公司。
一切顺利,梁总刚上班,两口子就来见他了。
见到这两位长辈,梁总表现的十分热情。
连秘书都不用,他自己亲自忙前忙后的给二位长辈沏茶倒水。
还动手削水果。
对于梁总的表现,两口子感觉还算满意。
他们过来的时候,也用心观察过了,这家公司的规模不小。
一看就有一定的实力。
办公的场所也算气派。
说明这个外地的乡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