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见心不烦，但出去之后才发现红色眼睛竟然跟着她出来了。

    只要水野美菜靠近墙壁，红色眼睛就会从墙壁钻出来，麻木空洞地望着他。

    水野美菜干脆到了海边，望着大海发呆一整天。

    晚上回到宾馆房间，红色眼睛又钻了出来。

    到了第三天，水野美菜打算报警的时候，墙壁上的红色眼睛已经变成了八只。它们一对一对的，像四张嵌入墙壁的面孔。

    也像四个钻进墙体里的监视水野美菜的怪人。

    接到报警电话之后，静安警察署很快派人来调查。

    年轻的警员盯着墙壁看了好一会儿，全然没有发现水野美菜所说的可怕的红色眼睛。

    一只都没有。

    年轻警员差点将水野美菜移送到精神病治疗中心。

    好在年长的警察没有如此草率，他及时向黎都警察本部怪诞调查课值班室反映了有关情况。

    抱着存疑的态度，当日的值班员将线索移交给某位调查员实习助理。那位实习助理倒也算认真，很快到奈良公寓做了调查。

    事情果然有些蹊跷，现场也的确检测到了怪诞规则能量的波动。

    “各位请保护好现场，”

    实习助理说道：“我想，很快就会有一位调查员大人来这里帮助我们。”

    ……

    一辆供黎都调查员专门使用的黑色轿车在宽敞的街道上行驶，电线杆飞速向后掠过。

    灵魂藏在红衫身体里的乌鸦坐在后排。

    她的实习助理兼绯闻情人广川顾醒坐在副驾驶。

    “秋刀鱼也在往奈良公寓赶吗？”乌鸦问道。

    “他应该比我们早一点，”顾醒答道：“毕竟今天是他值班。”

    在调查员内部的系统设置中，一旦出现新的怪诞线索，相关情况描述会同步推送到所有调查员和助理的账户。

    顾醒第一时间看到了红眼的线索，当即联系乌鸦，两人商议一番之后，决定尽快到现场看一看。

    乌鸦：“你当真觉得红色眼睛与拔头魔女有关？”

    顾醒：“我倒希望这只是我的错觉。”

    趁着乌鸦不注意，顾醒从兜里掏出了魔女的眼睛。

    他把它们捏在手中……冰凉的温度，滑腻的触感。

    在体验过魔女眼睛的神奇功效之后，顾醒也试着长时间佩戴它。不久之后，他发现似乎魔女的眼睛在尝试真正变成他身体的一部分。

    他本能地觉得这是危险的信号，于是先把眼睛收了起来。

    此刻在车里，他默默注视了魔女的眼睛一小会儿。

    少许之后，他把它们凑向自己的眼睛。

    很快，两者合二为一。

    世界一瞬间变得不一样。

    他看见大街上，浑身泛着白光的人们来去匆匆，个个头顶上都飘着出轨未出轨、已婚未婚的小字。

    他看向身旁正在专注驾驶的司机，默读着他头顶的小字，不由感慨本子国的出轨率实在够高，怪不得拔头魔女在这里大杀四方。

    ……

    当两人赶到奈良公寓的时候，秋刀鱼已经在现场翻起了《进击的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