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满腹坏水的二皇子李桀来说,编造一个或者制造一个由头,岂不是一件轻松无比的事情?
二皇子李桀暂代镇北大将军的第三日,大军大营一切如故,秩序井然,不得不承认,二皇子李桀在领军作战之上,还是有着几分真才实干,但是,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子,他所要的,并不仅仅是带兵打仗,陷阵沙场,建功立业,他想要的,是要做那个只有天在上的皇帝。
当然,二皇子李桀,也没有忘记,他这一趟最为重要的任务,是要解决掉那一群侵扰大阳帝国边境的戎狄马匪的问题,这对于二皇子李桀来说,无异于一次绝佳的表现机会,二皇子李桀,只要在这一次的戎狄马匪事件上,有所建树,那么,他哪位皇帝陛下老爹,定然是会毫不吝啬地将一大堆巨大的功劳,砸到自家儿子的头上。
二皇子李桀,对此一点,心知肚明,甚至于大阳帝国朝堂之上,也是清楚,二皇子李桀此次前往镇北都护府,若是能够顺利解决掉戎狄马匪为患的问题,则等同于在其身上,镀上了一层耀眼无比的彩-金。
而这样的功劳,对于二皇子来说,他在大阳帝国之内的分量,也势必会因为这一摞高高的功劳而得以大大提升,然后最终成为他达到真正目的的本钱。
至于戎狄马匪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对于二皇子李桀来说,只可能有一个答案,那便是以暴力手段,坚决狠辣地将这群戎狄马匪予以抹杀。
二皇子李桀的内心谋划,无疑是极其完美的,他当即派出了数支轻骑小队,前去探查戎狄马匪的踪迹,而这其中,尤以某军副将柳直臣率领的小队,首当其冲。
二皇子李桀以将官亲率骑兵探查,必然事半功倍为由,向柳直臣所率领的小队下达了极其严苛的命令,并声称,若是柳直臣在三日之内,依旧没有半点戎狄马匪的消息,那么就将以懈怠军情,延误战机的罪名,对柳直臣及其手下军士进行重处。
这般命令下达之后,镇北大军便是撒出了大量轻骑小队,前去搜寻戎狄马匪的踪迹,但是,戎狄马匪不愧为马背上的游牧民族,移动迅疾,行踪诡秘,飘忽不定,甚至时东时西,如同神出鬼没一般,以至于镇北大军撒出去的这为数众多的轻骑小队,竟然接连三日,一点踪迹都没有搜寻得到。
眼前的这一幕,并非是镇北大将军的事先安排,实是这群戎狄“马匪”真正的本事,戎狄王为了将这一场戏做的得足够真实,派出的乃是自己麾下最为精锐的戎狄王牌骑兵,这支骑兵队伍机动性强,行动迅猛,严格说起来,这支戎狄王牌骑兵还是镇北大军曾经最大的对手之一。
戎狄王上的这一份大礼,不可谓不大,五千戎狄骑兵,就如当时戎狄王宫之中,戎狄王亲口承诺张九阳那般,在大阳帝国与戎狄王国两国边境之上,搅得乌烟瘴气,天翻地覆,他们来去无踪,没有固定的驻地,镇北大军追击得气喘吁吁,但往往是连影子都摸不着,而这支戎狄骑兵除了没有烧杀抢掠之外,则几乎完全达到了张九阳所提出的要求,他们在大阳帝国与戎狄王国两国的国境内穿梭流窜,时出时入,纵马飞驰,烟尘滚滚。
因此,就算是镇北大军之中,最为精锐的斥候游骑,都难以搜寻这支戎狄王牌骑兵的真正踪迹,这场大阳帝国边境的一场大戏,在戎狄王十分给面子的情况下,演得万分逼真。
三日之后,包括右军副将柳直臣在内的镇北大军无数支骑兵小队,全然搜寻无果,派出的最为精锐的斥候每次稍稍捕捉到一点风声,待镇北大军军士赶到之后,都只能看到戎狄“马匪”离开后留下的一地马粪。
如此,当柳直臣一脸冷峻率领麾下军士返回镇北大军大营的时候,早已经等候在辕门之内的二皇子李桀,目光冰冷,面色寒肃,二皇子李桀待右军副将柳直臣走到身前,便是一声冷喝,以“柳直臣贻误战机,搜查不力”为由,命令身边亲卫,将柳直臣当场拿下。
然后,在镇北大军无数军士众目睽睽之下,新上任的代镇北大将军,手下的亲近卫士,将右军副将柳直臣,按倒在军刑台上,然后挥起手中粗大的执法军棍,高高举起,狠狠砸下,直到将右军副将柳直臣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军刑台上,柳直臣钢牙紧咬,一声不吭,由于用力,殷红的鲜血沿着这位耿直勇武将军的嘴角,一路流下,最终,在巨大的打击之下,咬牙硬挺的右军副将柳直臣,痛晕了过去。
而镇北大军大营之中,成千上万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镇北大军军士,抿紧双唇,在他们的衣甲之内,那新上任的代镇北大将军看不见的地方,他们的拳头紧拽,双目之中,压抑着无尽的怒火,如果不是任金革早有安排,那么不用接下来如何布局设计,单是眼前怒火中烧的镇北大军军士,就能将二皇子李桀,砍死在当场!
一百重重的军法棍打完之后,柳直臣全然人事不省,他所率领的麾下军士,也不例外,皆是受到了重罚,新上任的代镇北大将军手下的亲近卫士收起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