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张九阳闻言,扯了扯嘴角,然后道“皇子殿下,今日冲撞殿下车驾,乃是无心之举,张九阳在此,向皇子殿下郑重致歉请罪!”
“哈哈哈!”张九阳此言一出,那二皇子李桀顿时间哈哈大笑不止,“致歉,请罪?无心之举?张九阳,难不成,在这大阳帝国国都,在这防备森严的广源城内,你张九阳还敢对本殿下,行有心之举不成?至于你张九阳竟然会致歉,倒是大大出乎了本殿下的预料,你莫不会觉得,本殿下今日,会因为你一句致歉,就放过你吧!?”
二皇子李桀话音落下,却是冷冷看定张九阳,他见那张九阳一言不发,便是心中杀意顿起,厉声喝道“冲撞皇族车驾,在我大阳帝国,乃为死罪,纵是公卿大夫,同等视之,皇族威严,不容侵辱,今日,你张九阳,唯有一死而已,除此之外,别无他途,现在,你张九阳若是当街跪下乞怜,本殿下或许会留你一个全尸也不一定!”
张九阳待二皇子这话说完,便是微微一笑,淡然不语,那二皇子见张九阳依旧如此态度,心中杀意更盛,只听得他一声大喝,“张九阳,你莫要以为,有我大哥一语承诺,我便永远也不能拿你如何。”
“今日之事,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府无路你自来投!冲撞皇族车驾,尚如此态度倨傲,本殿下就算是杀你千遍万遍,那也是你自作孽不可活,纵然是我那太子兄长,也管顾不了!”
张九阳闻言,却是嘿嘿一笑,他之所以致歉,却是因为责任的确是在自己一方,但却没有想过二皇子会因此而放过自己这等的幼稚想法。但如今二皇子如此咄咄逼人,张九阳便知再作多言,皆是没有意义,于是便道“二皇子殿下,今日之事,事已如此,恐怕不是我张九阳卑躬屈膝,奴颜媚色,二皇子便能放过草民的吧,在殿下心中,只怕是无论我张九阳如何辩解,今日我张九阳这颗人头,只怕是终究保之不住。”
“既然如此,那草民又何须再费口舌,皇子殿下既然已经打定主意,非将草民除之而后快不可,那张九阳生死已定,只得泰然处之!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
二皇子李桀,听了张九阳这一番话,顿时冷笑出声,“好!好一个泰然处之,好一个张九阳,没错,既然今日,你自己撞到了本殿下的手里,本殿下今日便是誓要取你项上人头,纵然是数年前我那太子兄长予你的保命承诺,今日,也保你不得!”
张九阳闻言,脸上神色依旧自若,只在心里,却是万般感慨,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之上,苦心经营,难道今天,便就要生命就此终结了吗?
以眼下的局势看来,结果的确是如此啊,难不成,那凶残好杀的二皇子殿下,还能大发善心,放过自己这个最恨的仇人?
张九阳想到这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终究难有讲理之处,平头百姓性命都捏在权贵手中,他张九阳如今看来,也不例外。
仅仅是冲撞了皇族车驾,且并无人员伤亡,平头百姓就得付出生命的代价,这样的时代,压得人根本喘不过气来。
随着张九阳双眼的眯起,那街道之上,渐渐地吹起了一股凉风,那凉风吹过衣裳,吹过发丝,很是带着一股冷意。
张九阳心中很清楚,他不能逃,他不能跑,因为,一旦他撒腿跑了,面临的就将是大阳帝国朝廷铺天盖地的追缉,而那与自己如今俨然已经捆绑在一起的和四海一家,也将是在劫难逃,而原本早就觊觎和府家产与和韵薇美色的二皇子李桀,则势必将趁此机会,将和府一口吞下,半点不留。
所以,张九阳不能躲,他只能以自己的一死,来获得和府的可能的保全。
然而,就在张九阳与二皇子李桀,僵持的这片刻时间,那原本不甚宽阔的街道之上,却是缓缓行了另一辆马车。
那马车玄色帷幔为主,牵引之健马甚为神骏,这辆玄色帷幔的马车驶到街中,由于双方的马车已然拦住了所有的去路,然后不得不停在了和府马车之前。
待这辆看起来气势非比寻常的马车停稳之后,只见那马车帘布一动,紧接着,一道留着花白胡子,头发同样花白的苍老身影,便是从马车之中,钻了出来。
那身影虽然看起来很是苍老,但举目望去,却是显得精神奕奕,他那苍老的身影却有着非凡的仪表,在他那威严的脸颊之上,一双深邃的眼睛,有着道道神光闪过。
张九阳看着此人,心中赞叹不已,由如今之相貌观之,此人年壮之时,必定是仪表堂堂,相貌极其不凡之辈。
来人斑白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长鬓飘飘,颌下精致的胡子,聚成美髯,身上穿着的,正是一身华贵的大阳帝国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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