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一点是吗?”
朱五六瞳孔放大。
自己还什么也没说,他怎么就知道了,难道是周欢那个小机灵鬼和他打过招呼了。
不能啊,那丫头在海边带着小姐妹们玩沙子呢。
那是……
江河苦笑。
若是他这点辨查能力都没有,那他就不配去当三军的首领。
“我没有看错人,你们的确老实本分的人家,也正因为你们本分,所以、我只能‘欺负’你们了。”
啥意思?
朱五六听迷糊了。
“我喜欢周欢,我在意周欢,我想娶周欢。”
天雷滚滚。
朱五六脚下发软,差点坐在地上背过气去。
江河将瘫软无力的朱五六搀扶到了石墩子上坐下。
为他顺着气,心里隐隐的指望着他不要责怪自己的跋扈。
谁知,眼前的人没有要埋怨的意思,却是、却是忽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哭的隐忍,肩膀都不敢大幅度的抽搐,生怕被后面人看见回头再来问他。
江河第一次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微微的低着头。
他的个子比朱五六高上许多,哪怕蹲下来,也比坐着的朱五六高了半头。
朱五六只觉得自己不是被求亲的那个,而是他口中说的被欺负了的那个。
半晌,他才平复了心情说道:“小民真的是不知道该说啥好,侯爷,请允许小民斗胆,不能答应您的这个要求。”
意料之中的答案,可作为十几年来驰骋沙场的将军来说,这也是江河第一次为自己的身份感到委屈。
朱五六说道:“她是个没心的,你也是没心的?你别回答说你没有,我不信。”
“俺们家是穷人队里的穷人家出身,俺从小身边就一个姐姐,姐姐没了,就剩下了周欢周满,我答应过我姐,无论如何我会让两个孩子不受委屈的长大。
可我没本事,这一路走来,又是外债,又是瘟疫的,都是周欢再照顾着我,孩子从来没让我操过一份心。
你别看我平日里老说她不省心,我那是亲近她,我知道没有我这个拖油瓶,也许人家孩子能过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