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逢夏这才坐了下来,闷闷的吃过饭,也不知道再和家里人说什么,便寻了个借口回了鸭血粉丝店。
刚到了九龙镇,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赶紧加快上前:“圣杰,真是你啊!”他一脸疑惑,“大过节的,你怎么在这里?”
苗圣杰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色,礼貌性的笑着:“原来是大哥啊,好巧。”
他想了一下道,“我来镇上办点事。”
李逢夏也没多想,问他道:“玉馨和麟儿呢,这些日子怎么不见他们回来,过得好不好?”
“他们很好。”
“好就好,等得了空,你和玉馨带着麟儿一起回来。”
“嗯。”
李逢夏跟他没什么话说了,想了想道:“既然你来了,要不去店里坐坐?”
“不了,等办完事,我还得赶回家去呢。”
“那好吧,下回有空再聊。”
李逢夏告辞后,很快就有一辆马车停了下来,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掀开了马车帘:“圣杰,上来吧!”
苗圣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上了马车。
恰好,李逢夏想起要让他带一些鸡蛋糕回去给李玉馨,回来时,正好瞧见苗圣杰上了马车。
他正要开口叫他,“驾”的一声,马车急驰而去。
李逢夏愣了愣,总觉得今日苗圣杰有些不大对劲。
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出来。
忽然,他心中一惊。
苗圣杰不会在外面有女人了吧?
他朝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望了望,眉头渐渐皱起。
如果他敢对不起玉馨,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正想着,身后忽然有人拍了他一掌:“大哥,你在瞧什么呢?”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无眉,遂伸手指着马车问道:“无眉,你可知道那是谁家的马车?”
无眉看了一眼道:“这不刘府大少爷的马车吗,怎么了?”
“……哦,没什么。”
刘府大少爷和苗圣杰。
这两个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苗圣杰怎么会上了刘府大少爷的马车?
他不得而知。
两个男人能有什么。
他无语失笑。
……
第二日一早,王落花就回了医馆,李逢君则回了明德学馆。
到了下午时分,忽然急急跑来一个身着素衣,年约十七八岁的美貌女子,说她家主子得了急病,请王落花随她过去一趟。
王落花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女子上了马车。
大约过了将近半个时辰的功夫,马车停在烟霞山下,女子急慌慌在前面引路。
正值五月,山花烂漫,树荫如翠,遮住似火骄阳。
耳朵边时不时传来婉转鸟啼声,清脆如珠玉落盘。
山风袭来,吹来身上颇是凉爽,一路蜿蜒而上,倒也没流多少汗。
走到半山腰,女子伸手一引,朝右走去,脚下是一片鹅卵石铺就的羊肠小道,越往里走,越是幽深僻静。
又过了将近两刻钟的功人,王落花远远望见青松翠竹掩映着黄泥筑就的矮墙,墙里又探出几枝开得正好的四季海棠,如喷火蒸霞一般。
走近一瞧,原来是坐尼姑庵,头顶上方牌匾写着“明月庵”三个大字。
王落花不由的想到一句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女人刚推开木门,就从里面跑出来一个身着海青,头戴僧帽的尼姑,满面急色,见到王落花过来,她微微看了她两眼,也没来得及多说什么,急忙请她去了庭后一间小小禅房。
只见床榻上蜷缩着一位身着素衣的妇人,妇人似乎很痛苦的样子,手捂着小腹,死死的咬住牙,额头上,脸上滚出大颗大颗的汗珠来。
王落花赶紧走过来给她仔细检查,还好,病人没有发热。
检查完毕,尼姑急着问她:“我家主子病情如何?”
王落花如实道:“是急性肠胃炎。”
尼姑没听懂,只问她:“要不要紧?”
“病情不重,不打紧。”
尼姑终于舒了一口气。
王落花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白瓷药瓶,从里面取了一粒黑色药丸喂妇人服下,渐渐的,妇人没那么痛了,脸色也平和了许多。
她转头看了一眼窗外,有气无力道:“实在麻烦姑娘了,天已经黑了,山路不好走,还请姑娘今晚就留宿在此吧。”
王落花也看了一眼窗外,窗外黑沉沉的,她点了点头道:“好。”
妇人吩咐道:“怜儿,你赶紧去收拾一间禅房。”
“是。”
妇人又转头看向作尼姑打扮的女子,“青黛,你去准备一些素斋。”
“是。”
等怜儿和青黛离开之后,妇人盈盈望着王落花,竟莫名的感觉亲切,她叹道:“我瞧姑娘面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