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干事听到动静后,迅速赶来。他们看到钟跃民这副撒泼的样子,刚要上前制止,却在询问旁人后得知了钟跃民的身份。一听是大院子弟,而且背后似乎有着不小的势力,保卫干事们不禁有些忌惮。他们站在一旁,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警惕地看着钟跃民,防止他做出更过激的行为。
科长刘长义很快也赶到了现场。他在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深知此事不能轻举妄动,于是决定亲自将这个情况报告给王卫东。他匆匆来到王卫东的办公室,将钟跃民大闹面试现场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包括钟跃民的身份以及保卫干事的忌惮。
王卫东听后,眉头微微皱起,沉思片刻后,语气坚定地对刘长义说道:“刘长义,不管他是谁,也不能在咱们厂里撒野。我们有厂里的规定,一切都按照规定来处置他。不能因为他的身份特殊就搞特殊化,否则以后我们还怎么管理?”
刘长义听了王卫东的指示,心里有了底,他立刻领命而去
另外一边,事态已经升级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钟跃民的怒火已经彻底冲垮了他的理智。他双眼通红,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懑,猛地挥起拳头,朝着方木的脸狠狠地砸了过去。
方木完全没料到钟跃民会突然动手,但他可不是好欺负的。别看他平日里是个专注于研究的人员,实际上他可是个深藏不露的练家子。在钟跃民的拳头即将击中自己的瞬间,方木凭借着多年练就的敏捷身手,脑袋微微一侧,轻松地躲过了这凌厉的一击。
这一下,可把钟跃民惊到了,他没想到方木居然能躲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方木已经迅速展开了反击。方木先是一个侧身,闪到钟跃民的身侧,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右拳如炮弹般朝着钟跃民的腹部轰去。这一拳蕴含着十足的力量,带着破空之声,狠狠地击中了钟跃民。
钟跃民顿时感觉腹部一阵剧痛,像是有一团火在肚子里燃烧,他“嗷”的一声惨叫,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弯成了弓形。但他毕竟也是个有些血性的人,强忍着疼痛,又想朝着方木扑过去。
方木可不会给他机会,紧接着一个扫堂腿,动作干净利落。钟跃民脚下一绊,整个人失去平衡,“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这一跤摔得他七荤八素,半天爬不起来,眼中满是惊愕和不甘,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看似文弱的方木手上吃这么大的亏。
就在这混乱的时刻,刘长义带着一群保卫干事急匆匆地赶到了现场。钟跃民一看到他们来了,立马来了精神,他捂着肚子,脸上露出痛苦又委屈的表情,指着方木大声喊道:“刘科长,你们可算是来了!就是这个方木,他无缘无故就动手打我,你们看看把我打得,哎哟……”
刘长义眉头一皱,看向方木,眼中带着询问的神色。方木一脸愤怒地反驳道:“钟跃民,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先动手打我的,我这是正当防卫。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
钟跃民却不依不饶,他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恶狠狠地说:“哼,作证?谁会给你作证?我告诉你,方木,今天有你好看的。刘科长,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他抓起来啊!这种暴力分子就应该让他在大牢里蹲一辈子,让他尝尝得罪我的后果!”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得意和嚣张,仿佛已经看到方木被抓走的画面,完全不顾自己才是挑事的一方。
刘长义在厂里处理过不少棘手的事情,眼光老辣,又怎会被钟跃民这种拙劣的谎言所欺骗。他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毫不犹豫地挥了挥手。保卫干事们心领神会,立刻朝着钟跃民走去。
钟跃民见状,大惊失色,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在他的认知里,自己的身份就如同一张免死金牌,以往无论走到哪里,只要亮出这张“王牌”,别人都会对他礼让三分。他怎么也没想到,刘长义竟然敢对他动手。
“你们敢!我可是大院子弟,你们要是敢动我,有你们好看的!刘长义,你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你就等着吧!”钟跃民一边挣扎着,一边声嘶力竭地怒吼着,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威胁。
然而,刘长义就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神色依旧冷峻,没有丝毫的动摇。他心里清楚,在厂里必须维护公平和秩序,如果因为钟跃民的特殊身份就对他网开一面,那以后厂里的规定就会成为摆设,再也无法服众。
刘长义带着人把钟跃民押解到了保卫科,那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一种严肃的气氛。钟跃民刚被推进来的时候,还强装镇定,可随着周围环境的压迫感越来越强,他心底的恐惧开始如潮水般蔓延开来。
他的眼神中原本的嚣张气焰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慌乱和不安。他知道,这次自己是真的闯大祸了。他那颤抖的嘴唇张了又合,犹豫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忍不住向刘长义求饶。
“刘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