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先生,昨晚的海上派对玩的愉快吗?听说您喜欢上了一个电视小明星。”苏先生首先打开了话匣,话语中还隐含着一丝威胁。
“哈哈,苏总的消息还是很灵通嘛,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逢场作戏而已,您该不会当真吧。”三藏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说道。
“哪里哪里,只是随便翻了翻今天的报纸而已。”苏先生强自认真的解释道。
“是吗?我还以为是苏总派人跟踪我呢。”三藏似笑非笑的说道。
“呵呵,黄总您说笑了,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情?”苏先生被说中了心事,不自然的笑了。
“也对,像您这种人物怎么可能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三藏语带讽刺的说道。
“听说昨晚的场面很大,是许二亨先生组的局?”苏先生听了暗自恼怒,连忙转移了话题。
“没错啊,听说他很会玩,我还想去认识一下,可惜这个纨绔子弟不识得英雄好汉啊。”三藏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避开了这个雷区。
“哈哈,没事,我和他很熟,哪天我给你介绍介绍(才怪)。”苏先生听了大为满意。
“那我就先谢谢您了。”三藏羊装高兴的冲他拱手致谢。
“不用,小事一桩,对了,黄先生,咱们是不是该谈谈远洋货轮的价格?”苏先生摆了摆手。
“对对对,正事要紧,苏先生,您考虑好了没?”三藏肃容正色的看着苏先生。
“我回去仔细的考虑了一下,觉得一万吨的远洋货轮卖3000万港币不多也不少,正合适。”苏先生微笑着说道,一副我吃定你了的表情。
三藏听了哈哈大笑,忽然感觉他的面目有些可憎,已经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收敛了笑容,沉声说道:“对不起,苏先生,这个价格请恕我实在无法接受,告辞。”
说完立刻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后转身迈着矫健从容的步伐离去,娄晓晨也有样学样。
“苏总,这……黄总看样子很生气啊,咱们是不是太过分了?”坐在苏先生右手边的助手A一脸疑重的说道。
“很过分吗?做买卖不就是这样子的吗?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苏总也没让他不讲价啊。”坐在苏先生左手边的助手B不以为然的说道。
“没事,他还会回来找我的,咱们的货轮一定能卖到3千万的。”苏先生胸有成竹的说道。
“哦,为什么?”助手A和B同时看向苏先生,好奇的问道。
“你们没看他走的时候故意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磨磨蹭蹭的,就是等我降价挽留他呢。”苏先生摇了摇手中的钢笔,一脸自信的说道,如果三藏知道了,一定会说,你想多了吧。
“明白了,还是苏总观察仔细啊。”助手A和B恍然大悟。
“收拾收拾东西,咱们也走吧,等过个两三天他就自己找上门来了,乡下土包子,也就这点道行,还能量很大,我呸,
无非是仗着父兄的余萌而已,到了这里,你是条龙得给我盘着,是只虎你也得给我卧着。”苏先生一脸轻蔑地说道。
“就是,黄总哪能跟您比啊,他也只能在北边混混小世面。”助手B恭维了一句,助手A也跟着点头。
娄晓晨把保时捷开上了大路,忍不住问了一句,“妹夫,你真的准备听从刘二干的建议,再等半个月啊?”
“嗯,为什么不呢?我觉得他很有诚意啊。”三藏扶了一下鼻梁上的墨镜。
“那到也是,这个姓苏的实在是太欺人了,一天过去了,一分钱也没有降,自以为吃定咱们了。”娄晓晨愤愤不平的说道。
“哼哼,让他慢慢地等去吧,自以为是的家伙。”三藏冷笑一声。
“我现在还是有点奇怪,按理说这些家族同气连枝,许家怎么就这么好说话呢?而且还主动寻求和咱们合作?”娄晓晨疑惑的问道。
“我也是和昨晚的几个公子哥聊天之后才想明白的,包家和董家虽然现在实行‘弃船上岸’战略,但不意味着他们两家彻底放弃了航运这一块,现在卖掉一些旧船,只是在放弃一些非核心业务,筹集资金以应对现在的危机。”
“明白了,姓苏的就想着以小博大,能少卖船就少卖,能坑一个是一个。”
“没错,我估摸着他还想着挺过了这次危机,继续把他家心航运业做大做强。”
“看样子这个姓苏的还不能小看啊。”
“那是,姓苏的坏是坏,但不代表人家没脑子,没野心啊。”
“也是,要不然他一个老外怎么能上位呢,那许家呢,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家和他们两家就不一样了,他家二十多年前就开始进入地产行业,由于获利丰厚,航运业渐渐的就变成了他家的副业,现在经济不景气,航运业也越来越难经营了,许家就想彻底的退出这个行业,专营地产,他家是真的想卖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