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进来干什么,我们不顺路。”
赵清歌看李培风直接开门进了副驾驶,眉头紧皱想撵人,李培风却解释道:“咱得先回别墅,之前你搬家没全搬走,还有些东西落在那了。”
“什么东西?我怎么不记得?”
“那个…有个四字成语,叫形形什么来着?形容事务种类很多的。”李培风小心提醒:“形形色……”
赵清歌目光狐疑:“形形色色?你到底想说什么?嘴笨就别用嘴!”
“对!”
李培风疯狂点头:“你总算想起来了,就是色色,你忘记色色了!”
“色……”
赵清歌为之语塞,脸色一红抬手便打:“滚出去!”
“踩油门赶快走吧,咱们抓紧时间,完事后我开车送你回去…别打了,你不行就下来让我开车。”
……
看到此处,男默女泪。
我哭了,为什么要用失去来衡量爱呢?
可荒谬的是,凡是伟大的爱,双方都要不止绝望一次,彼此不止感受到失去一次,才能明白这份感情在自己心中有多大的分量。
有些情侣是分离后对恋人念念不忘,很快就双向奔赴,重燃爱火。
有些夫妻是郑重其事离了婚,但心中依旧你侬我侬,以至于刚出民政局门口,就回家解乏出汗去了。
看上去似乎很虚伪,实际上,她们是凭借离婚清醒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二人之间灵魂的锁链早已死死的焊接在了一起,逃不掉离不开,注定在一起。
她们的感情不是用一张结婚证就能证明的,不是因外界的种种可以影响的,更不是一张离婚证就能斩断的。
虽然幸福短暂,但仍然值得追求;虽然仇恨不可化解,但可以报仇雪恨;虽然爱终将会枯萎,但这个期限或许是一万年。
世上一切和文艺作品的最终涵义,不止在表达人生的悲剧不可避免,也道明了生命始终都将继续。
只要生命继续,就会发生奇迹。
获得与丧失,遗忘与记忆,离去与归来从未停止,生命的伟力就是在最后一刻到来之前,我们都永远再一次相爱的机会。
转眼间,距离“离婚”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时间,李培风和赵清歌都已适应了这种离婚不离家的关系。
亲密而保持距离,依赖而又互相独立。
每个礼拜中至少有四天,他都会去老赵家一趟,即便不留宿,也会做个饭、打扫个卫生什么的,体贴地照顾她们母子俩。
黄天萱由于工作繁忙,在举办婚礼后仍然留在杭市没有返回京城。对寻常夫妻来说,新婚后没在一起旅行度蜜月,反而是异地工作,确实有点伤感情,但两人心相意通,一直保持着联络,也没什么大影响。
倒是武徐二女,最近李培风在她们身上投入了更多的时间和陪伴后,她们却有了意见,这个意见不是针对李培风的,而是两个女孩之间互相看不顺眼了。
简单分析其中原因,应是由于武问月已经毕业,所以她正在紧锣密鼓地落实自己和某个‘离异男士’约定好的婚礼仪式,从而引起了徐大小姐的嫉妒和不满罢了。
这种事儿李培风自然不能坐视不管,联合武问月在某天晚上接连把徐曼凝安慰几顿,并于次日早饭时间和徐大小姐约定好,明年她一毕业就尽快把仪式落实了,徐曼凝才算勉为其难地消停了下来,但又提出了一点建议。
“明年等我毕业再办还是太晚了,咱们的婚期越早越好,最好你和月月办完的下周就跟我办,我不是着急,而是怕!赵清歌她们家就是前车之鉴,要不然你们也不至于真把离婚手续办了。”
“但这件事也是个好事儿,起码给我们提了个醒,那就是我和月月的仪式,必须都要赶在我们爸妈知道事情全貌之前搞定,否则就再也办不成了,甚至到时老公你能不能见到我们都两说。”
徐曼凝的话非常有道理,李培风和武问月深以为然。若是两个女孩的父母在李培风还没和她们办婚礼之前就知道了,李某人没准有进监狱的风险。
而办完仪式就属于生米成熟饭,最糟糕的结果不过跟老赵一样‘离婚不离家’,不会让两个女孩落下这辈子没举行过婚礼的遗憾。
因此,她们将婚期火速地定在了一个礼拜之后,并打算在明天便返回宁远城,通知彼此父母开始正式筹备起来。
饭后,李培风将这个消息传递给了黄天萱。
“再过两天回能来不?问月挺想让你出席见证的,我也很想儿子。”
黄天萱正在车上坐在后排假寐,听到李培风的心声后,双眸并未睁开,只是扶手架上的玉手轻点两下,恬静的脸蛋也露出一抹笑意。
“我这边工作差不多了,本来准备明天和儿子回京的…那行吧,我改签机票,明天直接到宁远,让宝宝也见见你和他那个妈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