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墨濯渊说要自己独自静一静,余淮便感觉事有蹊跷,总有什么地方不对,如今看来,这不对的地方来了。
“贤侄。”墨城眉头紧皱,一脸苦恼之色,“事情就是这么个情况,我左右都感觉那臭小子很不对劲,可偏偏又察觉不出他究竟是中了什么招数,你们在回来的时候,你可有察觉我家那小子,有何不对劲的地方吗?”
“要说不对劲的地方,大概也只有一处。”
余淮倒也没有隐瞒,向墨城讲述了在进入雪岭山之后,墨濯渊自己留下,却让其他人先回血灵宗的这个情况。
“除此之外,我倒也没觉得墨濯渊哪里不对。”余淮沉吟了片刻,接着说道,“若是按照墨宗主所言,墨濯渊是中了什么术法导致心性大变,以他如今的修为,能让他中招的术法不多,而让您也没有察觉出任何异样的术法,我也想不出还有什么,&bsp&bsp即便您让我去检查,我大概也是看不出个所以然的。”
说完这话之后,余淮不自觉地想起了自己的那个心魔幻境,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在那个幻境之中,似乎林晚便是为墨濯渊所杀。
如今出现的这种巧合,让他有种不安感。
就仿佛,那个幻境中所发生的事情,会真的上演。
“贤侄,实不相瞒。”墨城面带讪色,“我也知若那小子真是被人下了什么招,许是你也无计可施,这次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去跟晚丫头提个醒,倘若那小子,真的做出什么错事,让她……”
“墨宗主,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想让晚儿不要放在心上吧?”
墨城的话虽然还未说完,但从对方的表情上,余淮便大致猜到了对方是什么意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虽然世人都怕血灵宗,但余淮偏偏是个软硬皆不吃的人,更不用说忌惮谁。
他心里向着林晚,察觉出墨城这话的意思,自然不愿意给好脸色。
“有些事情只要做了,可不见得就能用一句对不起弥补。”余淮沉着一张俊脸,冷声道“墨宗主,我敬你是前辈长者,有些话就不用我挑明里说了吧?暂且不管墨濯渊之后对晚儿做出的事情是出自于本心还是为人控制,若真的伤到了晚儿,我这做哥哥的,可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伤到了晚儿的心,你担心日后他们无法相守……我觉得与其提前请求晚儿的原谅,还不如趁早阻止墨濯渊做出不该做的事情来。”
墨城被余淮说的脸色忽红忽白,可偏偏却又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贤侄,能阻止的,我定当全力阻止,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被控制住,我心里还是向着晚丫头的,否则也不会到你这里来。”墨城叹了口气,“不知你可否到晚丫头那边,有你盯着我也能多少放心点,麻烦你务必告知晚丫头,那臭小子不正常,可千万……千万不要被骗了,无论如何先保护好自己。”
“墨宗主,你的意思是……”在听到墨城这话之后,余淮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墨濯渊对晚儿起了杀心?”
“唉……”墨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虽然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我知道了。”
余淮脸色铁青地起身“既然如此,血灵宗我也不多呆了,我先去清风宗拜访一番,看晚儿有没有回到清风宗。至于墨濯渊……”
当说到这里,余淮的语气变得冷酷起来“他最好不要做愚蠢的事情,否则就算他是师叔的儿子,我也不会对其留情。”
墨城看着余淮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将满腹的话重新憋回了肚子里。
“麻烦了。”
墨城无力地拱了拱手,面对余淮,他完全找不到自己身为血灵宗宗主的气势。
有可能是因为的确是墨濯渊有亏在先,也有可能……
他没有办法对着月娘看重的人摆出架子吧!
余淮的离开没有跟其他人细说,对于血灵宗的人而言,他被宗主看重是众所周知的,连宗主都没有挽留,余淮想要走,自然是没人敢拦。
待墨濯渊知晓余淮离开的这件事时,已经是次日的事情。
虽然有些疑惑余淮为何会离开的这么突然,但想到余淮毕竟是药王谷弟子,倒也没有多想。
经过前一日与白骥还有陆涵宇的沟通,他获知了不少自己被遗忘的记忆,虽然都是些让他很恶心的与林晚有关的事情,但他还是耐着心思听了下去。
最起码,那些记忆也是有用的。
同时经过探查,那镇魂石也没任何的问题,墨濯渊便将其从须弥戒之中拿出,佩戴在身上。
虽然他很想时时刻刻去陪着尹落落,但毕竟还有更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墨濯渊也只能按捺住悸动的心,每日只抽出部分时间去见尹落落。
虽然他的这个行为引得墨城等人甚是不满,却也没有敢多加评论。
话归余淮这头,他在离开血灵宗之后,没多久便感知到了一道极为熟悉的气息。
“嗯?”
正在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