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无礼!”
门外传来一声斥责,湖绿长衫的中年男人缓步入内,乍一看还真有些糊弄人。
“你们整日在外头就是这样仗势欺人?”
“府上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被自家主人问得抬不起头,小厮垂首不语。
兀的,角落有人嗤笑出声。
唐初雪将这位许大人上下打量一番。
“你这人真有意思,如果没有你的默许,底下人哪里敢做出这种出格事?”
好人没做成,还平白落得一阵奚落,许大人面上的威仪有些维持不住。
他克制着没变脸,抬手作揖。
“姑娘这话未免武断了些,这样的小事从来都是他们先行处理妥当,我从未当面遇上,又如何得知?”
“你说是便是吧,我们吃好了,这就给大人腾地儿。”
本就是图个痛快,唐初雪无意与他多说,拿着妆奁盒子上了楼。
在屋内来回走了两圈,唐初雪坐在李斯年对面,支着下颌问他。
“这人也真是奇怪,既然做出了这种事,何苦还要立个牌坊?”
“多半是做给我们看的。”
想到方才从那人面上看到的神情,李斯年道。
“演戏?”
唐初雪完全没往这方面想,被他一提醒,脑子里一时没转过弯。
“这么大费周章,就为做个样子?”
“我们来的突然,这些人总要先摸摸底,以便知道该如何相处。”
“这能摸出什么?”
想起底下那一幕,她只觉得好笑。
“为人处事。”
李斯年只说四个字,没做解释。
唐初雪似懂非懂,懒懒往桌上一趴。
“看来这地方真是不简单,不知道这人是哪边的。”
她指尖碰到微凉的壶身,扬声唤了句白露换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