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喋喋不休还在继续,不断夸耀起邻居的好。
沃特陷入沉思。
找朋友帮忙,说实话有些拉不下面子,尤其还是混的风生水起的朋友。
但转念一想。
虽然朋友的成功让人心碎,但是臭婆娘的唠叨更让人想死。
纠结半晌,沃特有气无力道:“明天我就去找他...别磨叽了,赶紧做饭去。”
......
次日,内城咖啡馆内。
沃特跟布莱克二人比邻而坐。
沃特穿的还是平时的破衣烂衫,坐在豪华的景巴克咖啡馆里显得格外拘谨。
周围人都是衣着光鲜,神情淡定。
耳边传来优雅的谈吐,若隐若现能听出来在谈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多年的好友布莱克斜眼看着他,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等两杯咖啡上桌,布莱克道:“你今天运气不错,趁我在家还能找上我。平时我都在外面忙着陪客户,难得有时间。”
沃特腼腆一笑:“你..你现在都混这么好了?”
“一般般吧,现在是赶上好时候了。”布莱克端起咖啡呷了一口,眼睛微眯似乎在品味咖啡的浓香,“当初圣城动乱咱弄了点钱,后来大景人不就开始在圣城搞工程么?”
“我趁着手里有点钱,一口气进了不少砂石木材,现在生意还凑合。别人吃肉,我跟着能喝口汤。”
城里到处是工程,那得多少木材,挣多少钱啊?
沃特心中苦涩,端起咖啡也喝了一口。
只不过这一入口顿时哽住了,一股极苦极涩又带着微酸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好在强忍了下来,咽了下去。
这股口味口感感觉异常的劣质...
布莱克见状调侃道:“不好喝?”
沃特闷声道:“这也太苦了,还酸了吧唧的。”
“你呀,可真是没品味,穷人的命!这可是大景运来的咖啡,皇帝都喝。现在圣城里上流人士都喝这最苦的,不苦不喝!”布莱克朝着柜台后招了招手,“来点奶跟糖。”
一罐奶和一罐糖随即被端了上来。
布莱克拿起糖罐奶罐猛往自己咖啡杯里加。
沃特无语道:“你不上流么,怎么也加糖?”
“草,这么苦我也不爱喝,可我现在这身价不得端着点吗!”布莱克说罢,把糖罐推了过去。“我现在跟霍普老爷搭上线啦,混在一个圈子里人家都喝这苦的,我加糖合适么?”
沃特惊讶道:“你连霍普都认识,那可不是一般人物啊?”
“那是!”布莱克得意一笑,“咱现在认识不少高人,知道了不少事呢,有钱他就是好,眼界都宽了,哪像以前,往那一躺没出息。”
“不过说实话也挺他妈累,你说我这搞工程天天跑前跑后,黑白的吃大餐喝大酒,变着花的找女人,给我累的...全身是病。”
面对老友的无形装逼,沃特深深低下了头。
“行啦,说说你吧。平时你就不爱说话,这次主动找我,肯定有事是吧?”
沃特点了点头:“有点事...贫民区建了新房你知道吧?咱们那就跟对面小区隔了一条街,现在分不到房子,主要是家里想让孩子上大景开的学校。你现在本事大,有没有门路帮我改一下黄册上的户籍?”
布莱克一听,乐了。
“你找对人了,那小区房子的物料都是我弄的,这点小事自然好办,不过你有钱么?”
“咱俩都是朋友,你还要钱,不就是...”
“打住!”布莱克脸一板,“你小子,活该你受穷!在商言商懂不懂?而且我也没想收你钱,这份钱是让你打点别人的。”
“我这给你帮忙,提钱你就不乐意了!要不是咱俩认识二十多年,还是邻居,我真懒得搭理你!”
沃特羞愧不已:“我不是那个意思,花钱当然愿意花,但是你知道我手里没有那么多...”
“当初动乱,让你跟我去抢钱你不干!仗着自己念过点数,可是装起来了,现在连个房子都住不上。”布莱克毫不犹豫的教训道,“你说你还念什么书?要么就把书念好了,要么跟我一样当流氓,流氓干好了还能洗白。”
“现在不上不下的,什么都没捞着。我说路两头你总得选一头走吧!你站中间怎么个意思?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朽...朽什么雕?”沃特期期艾艾道。
原本被朋友一顿训斥,他还不敢抬头,但是对方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外语,属实给他整懵了。
“这是大景话,上流人士说话现在都两掺!懂么你,还念过书呢。”
沃特面皮发烫,恼羞成怒道:“你到底帮不帮我吧!今儿来我是听你教训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