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千娇头稍歪,大眼睛含笑含妖,媚意荡漾,小巧嘴角微微翘起,“爷,妾身满意极了!”
“你满意了,要如何报答我呢?”薛洋拦住周千娇纤细腰身,旁若无人的在她白玉似勃颈上啃咬。
他粗鲁的动作,与围观者发出的嗤笑声,令周千娇倍感羞辱。
她压下心中厌恶,不动声色避开薛洋那一张急不可耐的嘴,依然和颜悦色道“爷,妾身还有一事相求!”
薛洋顿住,皱了皱眉,心想这女人还真是麻烦!
不过,在看到那张如花似月的面庞时,他心中一切不满,瞬间如风消散。
“说!一家人爷都帮你屠尽,还有什么事不能帮你做?”
周千娇眼底寒凉,一字一顿道“那人心肠狠毒,不顾亲情赶我出家门,又多次陷我于不义。她若不死,我便不安!”
见她说得咬牙切齿,薛洋不禁好奇,问道“你说的是何人?”
“豫王爷的四夫人!”
“豫王爷的人?”薛洋放开周千娇,面上露出犹豫之色。
周千娇觉得奇怪,自动靠近他,“爷,富贵权势自己富的流油,却一个铜板都不愿施舍给流民。你们无家可归,任他们宰割,这才揭竿而起。
况且,那个被斩首的小流民不就是,豫王府四夫人的替死鬼?”
最后这句话提醒了薛洋,城中确实疯传,常庆之所以刺杀豫王爷,是被王府四夫人指使。这位四夫人为逃脱罪责,直接把罪名都推到常庆身上。
流民营的众人,在看到常庆死无全尸的惨状后,异常愤怒。而薛洋也正是利用这一点,成功煽动流民发动暴乱。
见薛洋面色有变,周千娇继续蛊惑他,“冤有头债有主!若爷真能为小流民伸冤,向皇室权贵宣战,您手下的这些个人,会更加死心塌地的追随您!
甚至会有更多的人,加入到您的麾下,壮大队伍才能继续与官府抗争!您或许不知道,这大盛朝的开国皇帝,就是个大字不识一个泥腿子。
这不也让自己的子孙享了几十年的荣华富贵?”
周千娇巧言令色,给薛洋画了一个天大的饼,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一个人,觉得自己是天命所归,忘乎所以的做起春秋大梦。
“美人,你果然不简单,一语惊醒梦中人!”薛洋激动地拊掌搓手,在房间中来回踱着步。
等他最终停下脚步,野心已膨胀到将胸膛填满,“你就在这儿,等着爷的好消息吧!”
“妾身遵命!”周千娇福身行礼,垂下的眼帘,将她阴毒的眼神遮住。
豫王府
“不好了!不好了!”一名小厮跌跌撞撞跑进内院,他神情慌张的大喊。
守在内院大门处的老嬷嬷,不悦拧眉,骂道“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命了,内院里也敢大声喧哗!”
“夫人······夫人们在哪?咱们有大麻烦了!”小厮火急火燎的嚷嚷。
他一副被鬼追的骇人样子,还真把老嬷嬷震住,愣愣抬手一指,“应是在妙苑四夫人处!”
老嬷嬷话音刚落,在凝视时,小厮已不在面前。
她心里骂了一句,刚想离开,却发现又有几个侍女小厮向内院冲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
“暴徒把咱们王府给围了!”
“什么?”老嬷嬷呆愣住。
消息如风,恐慌随行,特别是在缺少主心骨的豫王府之中。
在得知府内的三位夫人都在妙苑之中,嬷嬷侍女小厮们一窝蜂都跑来,想要听听主子们要如何保住豫王府。
“我听说,城中许多富贵人家都被劫了!”
“打家劫舍,屠人满门,一点都不心慈手软!”
“那咱们岂不是命不久矣?”
“唉,这可如何是好?”
“······”
妙苑内众人议论纷纷,对未知命运的恐惧与迷茫,一点一点侵蚀着在场每一个人。
“请大家安静些!”绿弗从暖阁中撩帘出来,对着众人喊道“夫人们出来问话了!”
王府中的奴仆被调教的十分守规矩,听到主子们要出来,立刻颔首默立。
周千寻的身体还未恢复,柳佳蓁与君若楠一左一右搀扶着她,从暖阁中走出。
“现在什么情况?”君若楠对适才来报信的小厮道。
小厮一拱手,“夫人,暴徒们已在府门,将咱们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林管家让小的来给各位夫人报个信!”
“大概有多少人?”
“三四十人是有的!”
听闻此话,妙苑内众人惊慌不已。
“这么多人!”
“他们若闯进来,咱们岂不是······”
“王府大门围墙高而坚固,他们不一定能进得来!”
“可城东那一家不是高门大户,不还是有很多被他们闯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