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高升,大姐夫是高升好几级呢!”周千菡拍手道。
邢望春憨厚的摸了摸后颈,向来大大咧咧的人竟也害羞谦逊起来,“我这等粗人终究是托王爷的福,不然哪有这般运气!”
“大姐夫莫要妄自菲薄!范县一战,若不是你烧了翰跶族的军粮,他们也不会退的那般干脆!”周千寻道。
邢望春嘿嘿一笑,“你是知道我的,受了窝囊气必然要讨回来。顺手牵羊的事儿,不做那才叫傻子!”
他犀利幽默之言一出,惹得厅内众人哄堂大笑。
借着这股热闹劲,邢望春又颇为自豪地将自己如何机智在临漳道保全性命,如何有勇有谋烧毁翰跶族粮草,讲得是眉飞色舞,精彩纷呈。
虽然邢望春回来后已讲过不少次,但每次听依旧惊心动魄,听得周家人连连为他叫好。
正在周家年轻人热烈讨论,这场有惊无险的战役时,一阵儿抽泣声忽然响起。
大家循声望去,周王氏正垂着脸抹眼泪,身旁坐着的周昭明用手轻抚着她背脊,好像在安慰。
“母亲,怎么了?”周千娇奔上前,趴在周王氏膝盖上。
周王氏嗫喏道“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如今又要分开,心里难过罢了。”
“哎呦,岳母大人,我当是什么事呢?”邢望春笑道“这次去漳州主城赴任,王爷特许我将家眷带上。”
听他如此说,周王氏的眼泪又只不留下来,“就是知道秀儿和元宝要走,我才难过。”
“王爷的意思咱们这一大家子人都去!”
“你说什么?”周王氏泪都顾不上擦,瞪着眼问。
邢望春笑道“王爷给咱们在城中置办了个大宅子,说是不比现在这处小,咱们一家人住绰绰有余!”
周王氏真的是喜极而泣,拉着周昭明的手道“真是太好了,咱们一家人又能在一起了!”
周昭明也是高兴,道“望春,你何时赴任?要快些收拾收拾,免得耽搁你上任。”随后,他又转向周老太太道“母亲,您屋里的东西让菡儿帮您收拾。”
周老太太默不作声,相较于周昭明夫妻,面色淡然的像一汪平静的湖水。
她垂眸沉吟片刻,淡淡道“我年纪大了,不想随意挪窝。我就还留在郑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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