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雨被萧元一带走游览温泉别院后,赵谦并没有离开,接受他人充满羡慕的注视,是他平生最享受的事情。
当碧衣女使来请赵谦时,他心中雀跃,以为自己女儿入了王爷的眼,要与他商谈婚嫁迎娶之事。
满心欢喜的随碧衣女使进房,一眼便瞧见跪在萧元一脚下哭嘤嘤的赵思雨,赵谦本正腾云驾雾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王爷,小女犯了何错,惹恼了您?”赵谦俯身作揖道。
萧元一站起身,快走两步,双手将他扶起,叹气道“赵谦,本王是有意娶赵小姐为侧妃,可她还未入门就因嫉妒之心,构陷本王的妾室,害她差点贞洁不保!”
萧元一语气中并无怒意还带着几分为难,但每一字每一句都令赵谦胆颤心惊。他不敢再站与萧元一面前,慌忙跪下,道“王爷,小女年纪小不懂事,在家中骄纵惯了,所幸四夫人未有大碍,还请你饶过小女!”
邢望春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不忿道“你家女儿年纪小,就能胡作非为吗?我五妹妹若真被玷污,你将王爷的颜面置于何地!”
豫王爷是什么身份,皇亲国戚!
他失了颜面,不就代表皇室没了脸。
这话赵谦肯定不敢接,只能跪着默不作声。
赵思雨心中不服,周千寻一个小小妾室,出身卑微,怎么就能代表高贵清华的豫王爷?
“王爷,民女出身富贵之家,从小被教导如何成为一位优秀的妻子,不像她······”赵思雨狠狠剜了周千寻一眼,恨恨道“破落户出身,整日抛头露面,毫无廉耻的与男子交谈甚欢······”
“闭嘴!”
萧元一的怒吼,惊得赵思雨身体不由向后,他眼神中迸射出的冷冽之光,吓得她浑身不住的颤抖。
“本王是对你太好了,才会让你如此放肆吗?”
萧元一完全失了耐心,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那周身撒发出的煞气,令赵谦父女骨寒毛竖。
世人说他残忍暴虐,亦如地狱阎王,还真不是以讹传讹。
“林老头,告诉他们,构陷皇室家眷该当何罪?”
林贵则稍作沉吟,道“扭送官府,重责三十大板,后流放边疆,永不复还!”
“父亲,父亲,你要救救女儿!”
眼见自己最宠爱的女儿满目惊恐,发出绝望嘶吼,赵谦可谓是肝肠寸断,他决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赵思雨去受苦。商人本性使然,他本想走个捷径,做个投机生意,用金钱拿捏住萧元一,威逼利诱他娶自己女儿。
可现在,如意算盘落空,赵思雨惹下祸端,也只有再用金钱来救下她。
“王爷,在下愿用全部身家来为女儿赎罪,还请您网开一面,不要告发她!”
萧元一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赵谦父女,唇角微微上扬,“本王又不是强盗,要不了你全部身家。只要你按照之前的提议,为漳州城义捐,本王便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听到这儿,赵谦才回过味,萧元一应是早发现赵思雨要谋害自己妾室,干脆将计就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既不用娶赵思雨又能让他乖乖交出银子,更让自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在下,一切遵照王爷之命!”
萧元一清冷的目光从赵谦父女身上收回,对林贵则道“好生护送赵谦父女回府!”
“是,王爷!”林贵则领命,带着赵谦父女走出厢房。
见房中人走了大半,周千秀找到周千寻的外袍,给她穿上,柔声道“五妹妹,咱回家!”
“嗯!”
周千寻轻轻点头,被周千秀搀扶着下了床榻,刚要往外走却被萧元一一臂挡下。
“邢夫人,你可以走,周千寻要留下。”他白玉般的面庞看不出一丝情绪,口气却容不得人质疑,“本王有话要问她二人!”
邢望春最清楚萧元一的性子,即是水落石出他就不会难为周千寻。
“王爷或许还有些外人听不得的话要问,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可五妹妹······”
“放心,事情已查清,王爷不会对五妹妹怎么样的!”
邢望春瞥见萧元一神情中的不耐烦,也不慌张,似是看透什么,对他挑挑眉,将周千秀拉了出去。
房间中静谧的好似一汪潭水,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撩起波澜。
萧元一乌定定望着周千寻,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周千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眼神飘忽,最后落在那双已站定的锦面黑靴上。
“寻儿。”
低沉嘶哑的嗓音,挠动着周千寻心尖,眼眸中泛起迷离,他从未这样称呼过自己,显得亲密又深情。
她心中没来由的涌出一股渴望,不要胆怯,不要逃避,看看那双如黑曜石般闪亮的眸子。
周千寻抬眸瞬间,只觉手腕处一紧,身体随之被猛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