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杜鹃滴血,而萧元一似乎并没有在听,只是与身旁赵思雨对视浅笑。
“王爷,老夫觉得事有蹊跷。”林贵则道。
“有何蹊跷?”
林贵则望一眼跪在地上的男子,道“刚才他说是在厨房外遇上四夫人,而四夫人却说自己在竹林,这两地可相差甚远,并不相邻。”
“是她撒谎!”男子立刻喊道。
林贵则,“是吗?你说你是酒窖伙计?”
“对啊!”
“哪家酒窖?”
“城西!”
林贵则冷笑,“城西?你撒谎!”
男子惊出一身冷汗,道“没有!”
“那老夫就告诉你,此次宴会所用的酒全是从漳州豫王府运来的,从没在郑县采买过一坛酒!”林贵则的话令跪地男子瑟瑟发抖。
邢望春立刻道“他来历不明,定是他打晕五妹妹,将她带到厢房,意图不轨!”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萧元一面无表情,语气中却满是杀气。
“小人说的都是实话!”男子将头伏在地上,似乎要硬抗到底。
萧元一眼神阴鸷,“你有没有听说过,很多人进了豫王府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因为他们都不肯说实话。”、
赵思雨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神情变幻莫测,事态的发展有点出乎自己预料。可赵思雨还是凿定,眼前男子不敢出卖她,自己付的银子足够买他一条命了!
“是她!”男子突然直起身子,指着赵思雨道“是她指示小人这么做的!”
男子的反水太过出乎意料,赵思雨一时竟都忘了反驳,片刻后才回过神。
但她出奇的镇定,唇边还勾出一抹笑,“王爷,民女并不认识他!”
她赵思雨出身富贵之家,在漳州风评甚好,谁不夸她容姿容俏丽,温婉贤淑。如今,豫王爷又对自己青睐有加,只要不承认,没有铁证,谁又敢说她与这男子能扯上关系。
萧元一对林管家扬扬眉了,后者一俯身道“适才那位小侍女毫无规矩,被赶出门还在胡说八道,老夫就自作主张替赵小姐管教一下。没想到她竟交代了件有趣的事情!”
听他提到自己的侍女,赵思雨目光一滞,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来人,把她带上来!”
两名侍卫将小侍女拉了上来,丢在赵思雨脚下,她吓得惊呼一声。
刚才还好端端的人儿,这会全身上下都是鞭痕,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从未见过血腥场面的赵思雨,顿时吓得瑟瑟发抖,半晌才吐出一句,“她死了吗?”
林贵则笑起,“她是赵小姐的人,老夫断不敢打死,只是晕过去了!”说完,冷冷瞥她一眼,将一纸递给萧元一,正色道“这是赵小姐侍女的供词,上面清清楚楚写明赵小姐诬陷四夫人的前后始末,并已签字画押!”
萧元一仔细阅读一遍,收好证词,面色肃然的对赵思雨道“赵小姐,你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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